冬沁眨巴著眼,好半響才開口說道:“奴婢倒是沒瞧著,可若五殿下與王爺說起,這可如何說?”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咱們什麼都不知道,逸軒如何會聽他一面之詞?”
若她這邊的人都不承認,逸軒應該認為是周宇鶴有意挑事兒吧?
寧夏這般說,眾人點頭,表示有理。
此時,外頭卻是傳來一聲冷笑:“三人成虎之說,已是舊談;如今自個兒遇著了,我是該說謝你給我機會親嘗?還是該與北宮逸軒說一句,保護你的這些人該換了?”
輕緩的話語中,那人邁步而來。
方才在雨中還是飄逸倜儻之人,這會兒卻是渾身溼透,衣裳緊緊的貼在身上。
那身白衣,不是自帶出場特效那套,自然怕雨。
寧夏瞧他走來,忙垂眼喝茶。
手下幾人,自覺的擋在前頭,不讓周宇鶴傷她。
可是,擋有什麼用呢?最後還不是成了木樁站在原地,奈何不得。
“我記得,北宮逸軒可是再三交待,你不能傷了身子,不能與我胡鬧。”
“……”
那還不是你害的!
“他前腳剛走,你便耍著性子,冒著大雨跑出去胡鬧,還與我耍不痛快;你說他忙裡忙外的,還要處理這些煩心事兒,心裡頭會不會難受?”
分明就是你故意的!
寧夏轉眼,不去看他。
他卻是蹲到她身前,身上的水滴滴噠噠的溼了地面:“我此時心裡頭不痛快,你覺得,我殺幾個下人,北宮逸軒會不會與我動手?”
他這話,她猛然回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不過失手罷了,你何苦取人性命?”
“失手?不是我自個兒掉下去的?你不是沒瞧著?”
“……”
寧夏無語了,這人好可惡!
默默的看了他半響,瞧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時,起身走到爐子前,拿了乾淨的碗,倒了碗薑湯出來。
雙手端著薑湯,走到他跟前,聲若蚊蟲:“山裡寒,雖說你內力深厚,難保不會受了寒氣;你喝些薑湯暖暖身子,身子也舒服些。”
她這話,就跟一群蚊子吵架似的,嗡嗡鬧鬧的,他默了許久才聽明白。
不接她的薑湯,周宇鶴冷聲問道:“衣裳都沒換,喝了薑湯有何用?”
“你的包袱我們都沒動,你先去簾子後換衣裳。”
瞧她低頭模樣,周宇鶴挑了挑眉,繼續問道:“我身上都溼的,拿了衣裳,豈不是將衣裳都弄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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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3:你全家都是廢物
還要我伺候你換衣裳不成?
寧夏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端著碗心想:你愛換不換,愛喝不喝!
分明是你有錯在前,還要我來道歉,憑什麼啊?
“你若心誠,我自當今日之事沒發生;可你這態度,我覺得化屍水有必要用上一用。積毀銷骨,可是你說的;沒憑沒據的,到時追究起來,也與我無關。”
說話間,那人朝放著包袱的草蓆走去。
寧夏心中一驚,轉眼看向站了一排動彈不得的人,忙將碗放下,跟了上去。
“不過玩笑話罷了,你何必放在心上?向來都是她們伺候我,我也沒伺候人更衣過,不如你先更衣,我給你做些吃的?”
你不是伺候北宮逸軒更衣?
步子一頓,這句話,險些問了出來。
好在,他步子停的急,她一頭撞來,痛呼一聲,讓他將話嚥下。
“做吃的?做什麼吃的?泥鰍?”
轉身,見她揉著鼻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