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說過的化屍水,立馬就慌了。
在他抬步朝幾人走去時,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鬆手!”冷冷的看著她,周宇鶴冷聲說道:“不然將你化了!”
他這威脅,她想鬆手,卻不敢鬆手。
素白的手指,捏著他寬大的袖口;在他冷眼看來時,咬了咬唇,淺聲說道:“對不起。”
她忽然認錯,讓周宇鶴愣在當場。
曾經,他一次次要她認錯,她死不開口。
如今,為了這幾個下人,她倒是開了金口!
她拉著他袖口垂眼認錯,他立於她身前,沉默不語。
時間,就這般緩緩流逝;赤煉在周宇鶴肩頭,看著二人安靜模樣。
她本就瘦,此時低頭模樣,從他這角度看去,整張臉顯得更小。
只及他肩頭的人,顯得弱不禁風,那咬唇不語的模樣,卻也倔強的很。
想起她那些過去,想到過往的糾葛,憶起山中的日子;周宇鶴一聲輕咳,壓下許多的思緒,冷聲說道:“換了衣裳,薑湯呢?”
他這般說,寧夏忙鬆了手,跑去端了薑湯過來,眼巴巴的看著他。
不管是為了北宮逸軒,還是為了眼下這幾條人命;亦或是,北宮逸軒每日的叮囑起了作用。
此時的她,確實是低頭了。
曾經不願說個錯字,如今能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在她清亮的目光下,周宇鶴接過碗,喝了薑湯。
“和麵!”
他一開口就是吩咐,卻半分不提解穴之事。
寧夏猶豫的看向不能動彈的幾人,想讓他解穴。
“腹中飢餓,耐心不好;若想他們死,我現在就解穴。”
這意思是,要用了午飯才肯解穴了。
寧夏無語,默默的拿了食材。
周宇鶴挽了袖子淨了手,自發的和著面。
寧夏看著處理好的半隻野雞,小聲說道:“燉雞湯怕是來不及了……”
她一開口,周宇鶴自是涼涼的看來;頂著他發寒的目光,寧夏問道:“不如,做辣子雞拌麵,可好?”
那人沉默半響,這才說道:“好!”
他和麵,她切著雞肉,拿了佐料炒著。
這情形,倒似曾經一起在山中的日子。
那時,她手上有傷,不能做飯;他和著面,她燉了雞湯,煮了兩碗雞湯麵。
他還記得,香濃的雞湯,配上筋道十足的麵條,簡單可口。
“經過村子,我去瞧了瞧。”
冷不丁的,他冒出這麼一句話。
寧夏剛把炒好的雞肉裝進碗裡,聽他這般說,眨了眨眼,一時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看她一副不知模樣,周宇鶴將手中的麵糰狠狠往板上一丟,嚇的她肩頭一抖。
“說你沒良心還是好的!好歹救你性命,倒是半分不記得了?”
那麼多的事兒,她倒是說忘記就忘記了?
想到自己在山中輾轉難眠,渾渾噩噩;再看看她此時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周宇鶴覺得自己真是個笑話!
他這說發火就發火,寧夏委實無奈的很;那‘好歹救你性命’之說,再聯想到村子,這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他一副惱怒模樣,寧夏撇了嘴。
低頭走過去,將摔到板邊上的麵糰,往中間輕輕的挪著:“回東周路上,沿途那般多的村子,你冷不丁說一句話,我一時沒明白。”
她也是壓著怒火的,要不是這人動不動就殺人,她至於這般伏低做小?
話說回來,這人很沒品!她男人不在,他就尋她麻煩!
“劉叔一家可還好?劉嬸兒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