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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都這樣了,還能跟他?!」沈晚冬恨得身子直抖,她不由得躬起身子,失聲痛哭。

「別哭嘛,」章謙溢隨手抓起沈晚冬的肚兜,幫他的小妹擦淚,柔聲哄道:「只要咱們心裡都有對方,嫁了誰娶了誰重要麼?你放心,我一旦跟安定侯有了親戚關係,就能大展拳腳,奪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堂弟?梅姨?呵,都死去吧。」

沈晚冬心漸漸涼了,不願說一個字。

「你放心。」章謙溢輕撫著女人,呢喃細語:「榮明海現在雖讓你住在外邊,把你藏著掖著,但我相信咱們大名鼎鼎的冬蛇總會登堂入室進侯府的。到時候我就是你的孃家,給你財力支援,幫你出謀劃策,侯府裡那兩個女人怎會是咱們的對手,一邊歇著去吧,你還愁搶不回兒子麼?」

沈晚冬只是冷笑,不再流淚。

「別惱嘛。」章謙溢大腿架在沈晚冬的腰上,半個身子壓了上去,他用手撓著女人的癢處,試圖逗女人開心,可發現她無動於衷,小心翼翼地問:

「你當真不願跟榮明海了?」

水汽氤氳,蕩漾出陣陣茉莉花的香氣。

沈晚冬坐在澡盆裡,痴愣愣地盯著凳子上放著的紅色嫁衣。玉梁的眼光不錯,這套衣裳本是曹家肉鋪的女兒出嫁時穿的,玉梁好說歹說,花了大價錢買了回來。據說曹家姑娘整整繡了半年之久,瞧著也是,針腳細密,尤其是襖子上那幾朵用金線繡的牡丹,花瓣紛繁秀美,吐著國色天香的氣質。

屋子已經收拾乾淨了,章謙溢終於得償所願了,心滿意足地換了身衣裳,說是要親自給義妹置辦嫁妝,帶了他的侍衛出門了。

沈晚冬抬起仍發疼的胳膊,上面有好幾處被咬出的傷,還記得不久前那畜生問她,是不是真的不願意跟了榮明海?

呵,如果她當真退縮害怕了,這輩子跟章謙溢窩在一起,那才是蠢。

跟,她當然要跟了。男人她要,兒子她也要,身份地位她都要,憑什麼被狗咬了一口,就放棄大好的機會?

明明已經想通,可心,為何空落落的,那麼疼。

沈晚冬環抱著雙膝,身子往下沉了些,她將頭埋進水中,如此,或許哭的時候就會把眼淚憋回去吧。

忽然,一隻溫暖的手附上她的肩,抬頭看去,玉梁秀美的面孔近在眼前,為什麼玉梁鼻頭紅紅的,眼裡也含著淚,原來是在擔心她。

「姑娘,快出來,別悶水裡啊。」玉梁哽咽著,一邊從水裡拉出沈晚冬,一邊從屏風上將手巾拽下來,替憔悴失神的女人擦去臉上的水,還有淚,柔聲哄道:「為了那麼個活畜生折磨自己,不值當。」

「梁姐,我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就揪住我一個人欺負。」沈晚冬悽然一笑,捧住玉梁的手,痛哭。

玉梁輕輕拍了拍沈晚冬的背,像母親哄孩子那樣,柔聲道:「因為你的福氣在後頭,前面越是受罪,以後越是享福。」

沈晚冬搖頭,哭道:「這關我真能過了麼?我,我害怕。」

「別怕。」玉梁湊近過來,壓低了聲音:「一句話都別說,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侯爺他知道姑娘是從哪裡出來的,既然要你,就說明他不會介意你的過去。以後的日子長了,帳慢慢算。」

聽了這話,沈晚冬的心靜了很多,她扭頭,看向玉梁,小聲道:「我不能讓那畜生的東西留在我肚子裡,梁姐,我不能懷他的種,你有沒有聽過什麼法子能避孕?」

玉梁垂眸細思了半天,她附身湊到沈晚冬耳邊,低聲道:「以前我出堂子時,娘倒說了個方子,她說與男人同房後立馬喝下,可保無虞,就是這藥陰損的很,女人喝下後會腹痛不止。」

「沒事。」沈晚冬咬了咬牙,冷聲道:「多大的罪我都受得起,你現在就出去給我抓藥,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