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但聞鈺不是想放過他,她眼裡的笑意很惡劣,“沒有對著我,那你自己弄的時候呢?你想的是誰?”
“你敢說?,我倆又遇見之後,你沒有自己弄過?”
裴硯青是個正常的成年男性,他又沒出家,他確實會?想著她,頻率不高?,但的確有。
但這種?事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啊?這完全已經超過了他的極限,這不能用害羞來?形容了,完全是羞恥,他和聞鈺不一樣?,他骨子裡是傳統保守的,沒辦法把這種?事看成是吃飯喝水。
他不說?話?了,變成啞巴。
“你預設了?”聞鈺抬著他的下巴,“怎麼弄的?弄給我看。”
裴硯青終於明白她完全是想捉弄他,他眼裡溼漉漉的,“……聞鈺,別這樣?。”
“我要?看。”
“……”
“那我找蔣則權去,他肯定是——”
聞鈺作勢要?起身離開,被死死攥住了手腕。
“不準。”
裴硯青聽?不得這種?話?,他知道?他們親密,但不知道?可?以這樣?親密,妒火終於還是壓過了自己那可?憐的羞恥心。
他把自己全盤托出,一絲不剩:“我習慣戴著戒指……會?比較快。”
聞鈺挑了下眉,“什麼?戴著戒指?”
裴硯青頭快低到地底了,從喉嚨裡憋出一個:“……嗯。”
“那就戴著,去拿。”
裴硯青試圖最後掙扎一下,“聞鈺,能不能改天……你等我做好?心理準備。”
“不行,快點,磨磨嘰嘰的,我急著去給韋局長送器材單,你一直耽誤我。”
她顛倒黑白。
裴硯青無可?奈何。
他只能去自己的床頭櫃裡翻出那枚戒指,他的婚戒一直被保管得很好?,即使當年分開的時候那麼難堪,他依舊把它?安穩地放在絲絨盒裡。
裴硯青最後的一點要?求是拉窗簾。
慈悲
他坐在?飄窗邊, 光線昏暗,底下毛茸茸的毯子被揪得一塌糊塗。
窗簾透出一點點日光,印出背後飄窗的?矩形格子, 同時也給他的?身形輪廓鑲了一層薄薄的金邊。
這讓裴硯青像一個被精心放置在櫥窗裡的?玩具, 街邊供人觀賞的?那?種。
其實真的?有那?種玩具, 電動小兔子, 擰了尾巴會自己開始跳。
裴硯青沒尾巴,聞鈺的?凝視給他上了發條。
她很貼心, 問, 抖什麼, 很冷嗎,然後給他開了二十六度的?空調。
聞鈺穿戴整齊,而他全?身只戴了個?冰涼的?戒指。
裴硯青感覺自己?在?被她的?視線灼燒,害羞到腦子已經不清醒了, 這種情況下, 他依舊怕自己?的?身材不夠讓她滿意, 故意繃著自己?的?肌肉, 最近都有好好健身, 應該還能看得過去吧。
清晨好安靜, 他知道這時候金黃的?日光正照耀在?身後的?橘生公園, 耳邊是大自然的?白?噪音,公園裡的?中央溫泉有個?女神像雕塑,那?個?雕塑正面對著這間屋子。
這個?能稱作神聖的?時刻,裴硯青聽見聞鈺說,握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