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聞鈺跨到他身?上,裴硯青神色有一瞬間的空白,聞鈺看到那個空白,像斷裂的一截拱橋,拱橋自己都不清楚得要什?麼東西補上的那種空白,心裡立刻就想,這就是方求白時的白,那個茫然啊,頓時讓所有不滿足都滿足了。
她?什?麼也沒多說,就是自顧自吻下去。
她?知道?裴硯青任宰割。
山林搖晃,疏疏迴響,雪人還在笑著旁觀。
裴硯青只有被?吻住的第一秒震驚的無法做出反應,他想問什?麼?好多好多,為什?麼親我,我的大白兔奶糖呢?又模糊地回憶起她?手裡的東西,意識到聞鈺其實根本就沒要給他糖,他才是她?要剝開的糖紙。被?吻得渾身?發顫,搖椅也在前後?晃盪,顛簸的舟,顛簸了他的靈魂。
禮義廉恥像瀑布一樣淋著他。
因為他一點兒都不反抗,連個疑問句都問不出來。
潭揚呢?
你?和我睡,我是什?麼呢?
和網上那些人說的其實沒什?麼不一樣了。
“你?幹嘛勾-引我?”
聞鈺咬他的耳朵。
裴硯青微弱的“唔”了一聲。
我勾-引你?了嗎?
“都是你?的錯。”
聞鈺把手伸進?他的衣襬。
烈日
她這樣說, 裴硯青也覺得都是他的錯。
他覺得?自己?好賤。
院子裡的?搖椅,潭揚不知道在這裡親過多?少次聞鈺。他被剝到只剩一件高領毛衣,聞鈺整整齊齊的?, 從容不迫撕開手裡的?東西, 她又沒怎麼做前戲, 因為她光是欣賞他這幅樣子就足以喚起體內的?潮汐, 而裴硯青完全不需要多餘的愛撫,只要親他兩口就可以了。
裴硯青沒有被摸, 什麼都沒有, 她吻他像是開啟按-摩-棒的開關。
真的?好賤, 比上次更賤。這次他沒有被認成潭揚了,但?他依舊躺在這裡,腰部被這個 s 型搖椅型弓起來的位置,默許她做的?一切, 變相求歡的?樣子。
不可以在這裡。
裴硯青全?身都被自己?的?羞恥刺青一樣紋上了賤字, 眼淚嘩啦啦地掉, 他的?天地難容現在被放置在天和地都看得?見?的?地方。
聞鈺根本不愛他。她只是想?和人上床, 恰好這裡只有他而已。
他可以, 可以給她睡, 但?是在這裡, 在這個搖椅上,在她這段時間裡和潭揚熱吻過的?地方,他真的?覺得?自己?像個最?低賤的?鴨,上趕著還不收費的?那種。
和愛情半點兒都關係。
他剛才想?,潭揚有的?他也有了, 但?其實還是什麼都沒有,天差地別?。
聞鈺快進?入正題, 裴硯青突然崩潰了,他的?崩潰是跨過了禮義廉恥也跨不過自己?心裡的?那個結。
也許他從始至終更想?要一顆糖而已,和別?人一樣的?就行,顫抖著手捂住自己?,“別?,聞鈺……不可以……不可以。”
換個地方。
他只是想?說換個地方,隨便哪裡,別?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