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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在攝影機前若無其事的一再宣告說自己年少無知,而且從來沒有見到過處長級以上的官員,西摹帝國的皇帝恐怕是找錯了物件,因為真正“值得”皇帝陛下另眼相看的人,在整個四十七艦隊裡,也只有作為英雄偶像的卡爾才配得上。

如果說眼睜睜說瞎話得本事,是四十七艦隊成員得一項絕活得話,那麼任遠無責任隨意亂說,則是更高段的技術,僅僅只是一兩個暗示性的提議,所有媒體得注意力就再度的轉回到了卡爾上尉的身上。

甚至原本打算從任遠身上發倔他和西摹帝國皇帝有血緣關係的可能點的記者,在觀察過這個黑髮少年之後,非常肯定的否決了這個可能。平凡到那種滿大街隨手一抓一大把的容貌,再加上有些緊張的表情,怎麼也不可能和那個不可一世卻又以威嚴、英俊聞名於世的皇帝有任何的牽連。

這也就難怪媒體會不由自主地再度將矛頭指向在一邊臉色發青的卡爾上尉,再怎麼說,與其住任遠這個不起眼的小鬼身上找新聞,不如在卡爾上尉的身上挖掘一點桃色的醜聞來得實惠而有買點。

再次成功的陷害自己部下的任遠得意地躲在窗邊看著卡爾被狗仔隊們的問題,問的臉色狂變,那一會青、一會紫的模樣還真是讓人覺得他滿可憐的,不過對卡爾上尉的同情心,任遠決定留在自己的心裡就好,為了讓自己不要落到和卡爾上尉同樣悽慘的地步,任遠小心的躲開眾人的視線,特別是卡爾上尉時不時射來的憤怒的目光,一溜煙的躲回了自己的寢室。

鐵質的門板將所有的喧譁擋在門外,屬於自己的小小寢室裡一片寂靜,任遠宛如沒有了骨頭似的,全身癱軟在床上,閉上雙眼,感受窗外明媚的陽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只有那暖暖的非人工的光澤,才會讓少年感到一絲淡淡的暖意。在這溫暖的陽光下放任自己的思緒去飛翔,做一個充滿了喜劇色彩的戀愛美夢才應該足自己這個年紀的人應該做的事情吧。

任遠的嘴角勾起一絲輕嘲的笑意,也許外面的人真的應該慶幸,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戰爭意外的牽涉到廠許多被自己遺忘的東西的話,也許此刻他們已經成為銀河中的一絲灰燼了。睜開雙眼,退去了感情的眸子,在陽光下所散發的卻是讓人心寒的冷意,黑色的瞳孔裡找不到一絲一毫屬於人的氣味。

抓起脖子裡常年掛著的那個金屬的小飾物,隨意的玩弄著,也許這個世界上真正算得上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恐怕只有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了,不過現在這個小東西似乎已經給自己找來不小的麻煩了。

“這就是你留給我的第一道難題嗎?”任遠將金屬飾物對著陽光,眯起眼睛看著透過陽光反射出來的那行小字,雖然自己曾經看過無數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那行字,心底總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金屬的小飾物上淡淡地浮現著這樣的文字:“……我站在歷史的轉角處,只要看著歷史之輪往前轉就足夠了……”

那是“他”最喜歡說教的話,也是“他”從來不肯解釋給自己聽的話,同樣也是任遠認字以後學會的第一句東方語句——那是發源自人類母星地球的,傳說中的東方文字所組成的話語,而其中包含的意義,卻是現代人所無法理解的東西。

你該理解的時候,自然會理解的——“他”親手將這個小東西掛在任遠的脖子上的時候,是這樣說的。而當任遠再度見到“他”的時候,“他”寂靜而安祥的躺在墓區新挖的洞穴之中,身上洗的發白的衣服被鮮血染的通紅,但是“他”的表情裡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痛苦神色,彷彿只是靜靜地睡著了一般。

自己也許永遠也找不到答案吧,任遠將那些不該記起的同憶壓回腦海深處,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一個“他”所期待的人才,但是至少自己不會因為那些浸滿了血腥的回憶而變成恐怖的變態殺人犯,不過那已經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