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清楚,越是這樣,越說明被掩蓋住的真相所具有的殺傷力,那已經成為不可碰觸的禁地。
在經過一番深思熱慮之後,韋德上將決定不再這麼繞彎子,在四十七艦隊離港十天之後,韋德上將找了個機會,親自去了一趟傑伊·霍金斯元帥的家,開門見山的向把難題丟給自己的老上司問個明白。
現年237歲的傑伊·霍金斯曾經是地球聯邦的最高指揮官,親自率領軍隊保衛地球這個曾經孕育了人類,但又差點被人類無情的拋棄的行星,同時他也曾經親眼目睹無知的人類在銀河之中所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孽,所以傑伊·霍金斯在人生和事業最鼎盛的壯年就宣佈了退役,沒有任何留戀的走出帶給他榮譽、地位的軍隊,回到地球一個偏僻的鄉下,成為一個牧場的主人。
不過即使如此,傑伊·霍金斯在聯邦的影響力並沒有因此受到任何的傷害,正相反,霍金斯的行為贏得了不少人的尊敬和共鳴,雖然聯邦表面上維持著議會總統的格局,但是聯邦軍隊的高階將領始終都將傑伊·霍金斯的命令視為最高統帥的命令,當然這一點也只有在位者們才能夠了解。
“給我答案,否則我今天就不走了。”韋德上將坐在霍金斯家的客廳裡,擺出一貫的無賴模樣,當然這個樣子任遠是早就學得青出於藍了,這就是所謂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不過霍金斯對於韋德這個無賴自然瞭解的很,當年為了讓霍金斯接受自己的作戰計劃,韋德曾經賴在軍部的參謀處,和霍金斯泡了整整三天,霍金斯很明白,今天要是不給出一個讓這個老傢伙滿意的答案的話,估計自己就得準備和這個老無賴長期抗戰了。
“你要什麼答案呢?你已經收買了我牧場裡的全部工人,讓他們時時刻刻的監視我的行動話語,甚至連我的情書都被影印了送給你審閱,你還需要什麼答案?”霍金斯笑了,他可不是傻瓜,這陣子牧場裡的工人個個都探頭探腦的,他就知道又有人花錢來收買這些喜歡湊熱鬧的工人了,而這個世界上敢明日張膽的花錢收買這些工人,能夠讓這些工人安心收下這筆錢的人也只有韋德這個無賴了。
“不和你打哈哈,我的目的只有一個——任遠。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多雷斯已經漏嘴給我了。”韋德上將坐在沙發上,用眼白的部分瞟著眼前有些愕然的老上司,心裡暗笑:我就給你來個當頭炮,看你這個太極拳怎麼打。
“是這樣啊……”霍金斯突然長長嘆了口氣,起身從一旁的酒架上拿過來一瓶陳年的紅酒,慢條斯理的開啟後,給韋德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清澈透明的紅色液體一離開酒瓶就散發出醉人的香味,“看來多雷斯告訴你的東西,還是讓你的鼻子嗅出不對勁的味道了,我早就說了,你這個鼻子比狗還要靈。”
“多雷斯太激動了,年輕人嘛,總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的激動實在超過了頭,和他講述的內容似乎還差著一些些……”韋德不介意老上司嘟囔中明顯的貶低內容,反正對他而言只要知道真相就好,至於別人的評價、抱怨都與他無關。
“激動……難怪了,這的確不是多雷斯能夠控制得了的。”霍金斯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酒杯裡的液體在杯子的水晶玻璃壁上形成一個完整的水膜,“畢竟多雷斯曾經差一點就親手殺了任遠。”
“什麼?”韋德愕然的將目光瞪向霍金斯。
“是一條折斷的鋼管造成的傷口,總共有三處,一處在腹部,穿過小腸;一處在後背,從左肩到後腰;還有一處在心臟附近,是幾乎致命的,如果不是當時我趕到的及時,任遠在龐斯死去的那天晚上就應該死了,而且還是死在多雷斯的手裡,你說以多雷斯的為人能夠不激動嗎?”霍金斯有些慨然的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