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固然可以稱為卑劣,但我不認為有什麼錯,畢竟以南丁斐司的身份、以他的實力、以他的一切,他甘願冒死救我這種荒謬的行為,唯一可以正常解釋的只有這個。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你就此走出了我的生命,不再和我有任何的接觸。
你走上戰場,在戰場的幕後開始發揮你的才能,也許人們會一次次詫異和驚歎將軍們的高超甚至神奇的指揮,但是我卻清晰地看到在郡絢麗的戰爭背後,指揮著那些將軍們的你,是何等的瀟灑自若。
當我開始質疑自己當初的結論時,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一反常態的相當的關注起你來。你可能也猜到了吧,我一直在暗中收集有關你的材料,你的性格、一切和你有關的東西,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我可能發瘋了,但現在我才隱隱有些明白,這就是所謂人才的魅力,你無形中的表演讓我看到了一個希望,一個可以將銀河掌握在手中的希望。
第二次見面並非偶然,我特意去西客達斯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夠站到我的身邊來。我有預感,歷史的風暴就要開始了,而我必須讓你成為我的所屬,我曾經暗中打算,如果你歸降了大哥或者三弟,那我第一個要除掉的人就是你,也許因為太過了解你存在的可怕性,所以對你的危機意識更讓我坐立下安。
我得到的答案卻並非是肯定的,也許你會因為我的話而動心,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會輕易改變立場的人,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與你開誠佈公的相對,這樣應該能夠達到最好的效力。你輕易的洞穿了我的偽裝、從一個小小的細節看到我幾乎所有的安排,你那雙隱藏在綠色的眼鏡下的青藍色的眸子似乎能夠看透一切,我甚王在一瞬間有一種你能看透未來的可笑想法。
你曾說過,你可以看穿我的偽裝,我相信。因為你的犀利而冷清的雙眸足以說明一切。但是,南丁斐司你卻忘了,所謂的虛偽並非僅僅指的是和內心下同的虛假的表情,所謂的虛偽就和現在的我一樣,連自己都分不清什麼是假裝,什麼是真實。不過我想要得到像你這樣的人,其實虛偽已經不能當作主要的武器,比你更強,強到讓你不得不為我的實力而低頭的時候,你的心自然就會為強者而屈服。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我,佛列特,一個虛偽到極限的人,一個自認已經從內心虛偽到極限的人,居然會在逃離薩那威的時候,猶如傻瓜一樣衝回戰火中,為的只是想把你帶出危險,那種舉動幾乎出自於下意識的本能,甚至事後連羅霓佩洱都開始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而我卻以“至少不要這麼糟蹋一個優秀人才”這樣的可笑理由搪塞著自己,明知道是欺騙,但我還是寧可幼稚的這麼想。
但我知道,在我救出你的瞬間:心裡確確實實莫名的有了一絲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得意:就像在得知你救了我之後:心底莫名的驚喜一樣。我已經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了,下意識裡去習慣了和你的談話方式,習慣和你的計劃配合,你和我的同步,如同互補效應的顯現如同我預料中的一樣,但是現在我開始懷疑,我們之間,究竟是誰在影響誰。
“你活著,除了運氣好之外,恐怕找不到其它理由了,希望你的運氣不要因為這個而被全部用光了。”這次的遭遇從羅霓佩洱的口中聽到的和你所說的果然是天差地別。
我在興奮之餘也有著迷茫和不懂,你為什麼要救我,一再的救我。可惜我現在提不起興致去想你救我的理由。
南丁斐司,不要說你不相信,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看著此刻沈睡中的你,我甚至有了某種恐懼的感受。就像此刻,我獨自守在你身邊,按照我過去的性格和脾氣,我應該再度藉機安排一個讓你感動的場景或者策謀下一步的計劃,但我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回想起我們自認識到今天的所有場景,卻始終沒有想到自己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