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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蕭秋水多想進去與父母一齊衝殺,就在這時,唐方突叱:“現在!”

一說完,飛身上馬,左丘超然、鄧玉函二人一架,支起蕭秋水,同時掠起,飛落三匹馬上,四馬長嘶,樓門大開,四匹百中挑一的駿馬良駒,同時怒鳴人立,如矢衝出!

凜風大力地擊著他們的胸膛,是個無星無月、烏雲湧動的夜晚,四周都是械鬥的呼曝,四周都是暗器、流星、疾雨,蕭秋水也不知身上淌的是雨水,還是冷汗,忍不住高呼:

“你們在不在?!”

“在。”“在。”“在!”此起彼落的聲音傳來,三匹快馬的蹄聲依然在附近!

就在時,“呀”地一聲,唐方一聲倉皇的嬌叱,跟著下來是三四聲慘呼,然後又是兵器碰擊之聲,顯然是唐方已與人交上了手,不知安危如何!

這時夭色大黑,細雨打入眼簾,都看不清楚,蕭秋水勒馬回首,便發現有七八種兵器向他招呼過來,他一面擋一面反擊,一面直呼大喊:

“左丘!玉函!唐姑娘那邊危險!”

只聽左右應得一聲,馬蹄急奔,不到三步,忽然止住,然後是兵器之聲,跟著是“喀喇——”幾聲,顯然是左丘超然用擒拿手傷了人。

蕭秋水心中一喜,卻因分心而吃了一鞭,蕭秋水猛省起責任在身,猛起反擊,刺傷了兩人,這時便聽得鄧玉函一聲怒喝,“叮叮叮叮”連響,顯然炔劍都被敵人的兵器擋架過去了。

蕭秋水心中一急,耳邊隱約傳來父親叱喝之聲,頓想起母親傷腿,而今仍仗劍苦拼,把自己的敵人吸引過去,心痛如絞,長劍揮去,重創了一使月牙鏟的殺手,忽聞唐方一聲惶急的驚呼,蕭秋水回劍過去,又傷了一名使鞭的,但背上卻中了一記跨虎籃,撞跌七八步!

這時猛地撞來一人,蕭秋水發狠一劍刺出,那人一閃,蕭秋水一劍三式,矢志要迫此人於死路!

沒料到此人武功甚高,竟空手扣扳住劍鋒,兩人掙持不下,蕭秋水腿上又中了一鉤,卻聽那對手也“呀”了一聲,蕭秋水失聲道:

“你是二弟!”

那人也忙松道:“老大,是我——”一語未畢,又給兵器聲音切斷了一切語言。

天黑無情,風雨急切,權力幫的包圍,卻毫不鬆弛,蕭秋水大吼一聲,浣花劍法在黑夜中更使得如繽紛花雨,當者披靡,傷了一人,迫退三人,只剩下一支銅棍,兩柄單刀,一支鐵鑌杖,一雙喪門棍,毫不放鬆地與他纏戰。

風聲雨聲廝殺聲,誰也不知誰是否仍然活著,仍然苦戰?

蕭秋水大吼道:“唐姑娘,三弟——!”

沒有回應。

忽聽也是一聲隱約的呼聲:“三弟,唐姑娘——”正是左丘超然急切的呼聲。

天怒人憤,蕭秋水吼道:“我們衝出去,先衝出去再說——!”

雨忽然加大,而且急,一個閃電下來,蕭秋水用手一抹,猛見自己一手都是血!

就在這時,他的左肩又中了一傘,一連跌撞七八步,劍回脅刺,把追殺他的人刺了一記,猛站直,又是一個電光,只見五六名如凶神惡煞、披頭散髮的權力幫徒,揮刃向他攻到!

——二弟,三弟,你在哪裡?

——唐柔,唐大,我要替你們報仇!

——唐姑娘,你安好麼?你安好麼!

雨過天晴,又是黎明。

可是也是泥濘。

蕭秋水在泥濘裡,一身都是血汙,扶著竹子走著。

竹子在晨陽下,露溼點點,說不盡的翠綠。

好美的竹子,好活的生機!

但是蕭秋水身上都是傷,但外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內心的悲他用劍拄著地,用手抹額上的汗血,抬頭望旭日,溫煦且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