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環胸,一手摸著下巴,看著她嬌小的背影氣呼呼的走掉。他還記得大半年前她又羞又憤的樣子,不過顯然這女人現在狡猾很多,最少沒有當初那麼不盡人事了。
他所謂的進出王帳,也僅是他在帳中且無軍機大事她可不必通傳入帳。而這男人不在帳中或有兵把守,恐怕就算天子御駕一樣無法入內。
傅雨桐一身華服而且還是漢裝,走在營中大搖大擺。他既然願意好吃好喝招待她,她又吃了大半年的苦自然不會同他客氣。其實自那日後十多天了,她沒有再看到耶律燁縝,甚至連他在不在營中她都不知道,一時她又不那麼確定他是否喜歡自己了。不過這些她根本不在乎,或者她要想些辦法讓他迷戀她?總之她就是不想讓這男人好過,雖然她目前還沒有什麼籌碼,但她早晚都會報復他的。
雨桐出神,走著走著,不禁一驚,面前一張大臉攔住去路。那漢子左眼明顯一道傷疤,好在不妨礙視線。她下意識退了兩步,一手緊握衣襟,已經高度戒備。
只見那漢子一臉垂涎,獻媚道“媽。。。”他自己叫完,又趕緊反口,急忙改道“不不。。。姨媽。。。不,乾媽。。。”他說著,揪起兩隻大肥雞,直衝衝的拎到雨桐眼前,嘿嘿一笑,道“兒子剛剛去山上獵的活物,孝敬您老補補身子。。。這荒山野嶺天寒地凍的。。。嘿嘿。。。”
“。。。”傅雨桐驚愣,可反映也快,唇邊緩緩扯出絲冷笑,哼了他一聲,蓮足輕踏,款款舉步走出幾尺,背對那漢子,道“怎麼?你怕了。。。”她不介意狐假虎威,反正遼人沒一個好東西。
“。。。”TMD臭女人,他若不是擔心她在主帥面前說三道四,何苦現在陪著笑臉巴結她。她這身子早讓他摸了個夠本,雖然就還差這麼一點點,可怎麼說也算被他玩過了。他講著極不標準的漢語,道“是我混蛋,我畜牲,我不是人,我TM豬狗不如。。。衝撞了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小的一般見識,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他知道這幾日燁縝忙著絞宋軍餘孽,等閒下來讓這妖精得了空還不定怎麼栽贓自己呢。
噗嗤一聲,傅雨桐掩嘴笑了出來。她眸光極柔,似霧似水,看著那漢子,嬌道“或許姑奶奶我高興,哪天便把你當個屁。。。”她說著,突然轉身,翻手看了看,十指纖纖蔥白如玉,實則卻是在掩飾耶律燁縝隨即對上的目光。
他急匆匆的回營,身後還跟著大批軍將,遠遠便見雨桐跟那漢子說笑。兩人越說越起勁,她還從那騷包一樣的嗤嗤嬌笑,本來沒放在心上,可看著不禁火大,便從暗處走出,本想讓這女人看見自己檢點一點,可誰知她該死的正好轉身。耶律燁縝沉聲,對一旁副官冷道“讓那女人晚上帳中伺候。”
副官領命隨即走了過去,打斷二人,禮道“傅姑娘,主帥有請,姑娘還是暫先下去準備一下吧。。。”
傅雨桐回身,再望那方已經空無一人,便笑道“奴家知道,有勞將軍了。”
那副官也懶的同她廢話,點點頭走了。
她這是在拔老虎鬚子呀,不過她到想看看他能忍耐她到何種程度。他在她隨即被送往上京之前及時將她留住,又不惜受傷救她一命,她相信就算他耳目失聰也能知道她數日來在營中耀武揚威。若說他對她沒半點意思,恐怕連鬼都不信,不過她還不會藉著男人的寵愛耍些手段,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入夜後的帥營尤其冷清,除了一隊隊的巡查兵,一絲風吹草動都清晰可見。一遼將將雨桐帶至王帳前,禮道“主帥現在帳內,姑娘請進。。。”
“。。。”她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她就是讓他注意她,迷戀她,得到他的信任,她相信自己能做到。傅雨桐輕輕挑簾入賬,眼前多出一個屏風,不禁怔愣了片刻,腳步跟著頓下。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