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怎麼來的?總不會說是家族逼迫下的後代吧?真要是反抗的話,孩子就是懷上了也是生不出來的。而展令揚作為私生子如果被苛待那才是正常的吧,難道還要指望別人把你視若己出,開什麼玩笑?
這一點,顯然展家老爺子也很清楚,所以沒有去找龔家其他人的麻煩。可惜展令揚並不很看的穿的樣子,幹嘛表現的一副“我不在意權利,大哥你為什麼非要抓著我不放”的姿態來。估計龔季倫就衝著這聲“大哥”也非得把展令揚弄死不可吧?
伊藤忍把手抄在褲子口袋裡,走在大街上,這就是沒有行李的好處啊,雖然耳邊雜七雜八的聲音他都聽不懂。不過義大利和日本真的是兩個不同的國家呢,相對來說,義大利更符合一般中國人認知裡的“外國”的說法吧?那些花花綠綠的頭髮,哪像日本人和中國人一樣都是黑色……呃,日本的人的頭髮好像不是都是黑色的吧?應該不是他記錯了,是被所謂的動漫影響了吧?不過即使是這樣,日本的人文還是讓人不太適應。
據說義大利是很自由的國度。據說義大利的黑手黨舉世聞名。伊藤忍深以為然,黑手黨都那麼出名了,能不自由嗎?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在梵蒂岡找個住的地方,然後再找宮崎耀司要地址。伊藤忍走進一家賓館,就把相關證件以及一張銀行卡拍在了服務檯上,美式英語說的流暢:“小姐,我要開房。”
“好的,先生您請稍等。”
一面等待著服務人員辦理手續,一面漫不經心的觀察著四周的伊藤忍的眼角餘光很偶然的看到了一個白色頭髮的少年在門口路過,一回神就不見了。應該只是意外的只是看到了的一個普通的義大利人,但是伊藤忍敏銳的覺得剛剛看到的少年不是普通人。隨即他又笑自己的多心,就算義大利是黑手黨很多,也不見得看到的就都是黑手黨吧?
拿過房間鑰匙,伊藤忍慢悠悠的向房間晃去。他已經接到了宮崎耀司發過來的資訊,他會直接過來去彭格列方面交涉,所以讓伊藤忍就當是旅遊放鬆一下好了。這根本就是雙重標準吧?伊藤忍自覺自己的工作量並不算重,相對宮崎耀司來說更是不要太輕鬆。不過,休假什麼的,既然宮崎耀司這麼說了,他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其實,伊藤忍覺得自己都已經在義大利了,那麼宮崎耀司完全沒有必要來的。在那些人眼裡,伊藤忍再沒用,至少也是雙龍會的頭,他們不至於不給他面子的。所以,對於宮崎耀司的擔心,伊藤忍雖然覺得有些感動,卻沒有感謝的想法。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躺在床上,拉上被子,很快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夢境很亂,有些是自己發生過的事情,而有些則是原來的伊藤忍發生過的事情。伊藤忍覺的自己好像走在一片迷霧裡,他的前方總是在上演著各色的悲歡離合,可是裡面總是沒有自己,沒有現在的自己。他看見自己,不過十七八歲的自己和那個人一起坐在草坪上。
“你以後要報那個學校哪個專業呢?”那是自己的聲音,那時的自己聲音很乾淨,表情很真實。伊藤忍知道那個人接下來會說的是什麼,果然——“我要學醫,聽說CD醫科大學很不錯,我想試試。”那時的自己,其實並不想成為醫生的,可是又不想離開這個人,就覺得醫生這個職業似乎也還不錯。所以淡淡的應著:“那麼我也去那裡好了。”
畫面跳到了兩年以後,那時的自己冷著一張臉站在病房外面。病房裡面,他熟悉的那個人正溫柔的喂一個少女吃蘋果,口中的話語柔軟的不可思議:“我說過我會成為醫生,然後治好你,我們一直在一起的。手術很成功不是嗎?所以接下來的復健要乖乖的哦。”
“嘻嘻,你是最好的男朋友了。”
“那當然。”
“臭美,哎,我覺得上次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看你的眼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