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是這樣想的。
我以為,很多感情,不是靠說的,而是靠做的。我做的久了,在忍被展令揚耗去了所有的耐心之後,他總是會回頭的。所以,當我得到訊息說展令揚洩露了忍的行蹤給那些追殺的人之後,我並沒有跳起來。我只是吩咐下去,看著,確保他不要死,這樣就好。
如果可以讓忍對展令揚死心,那麼讓他受一回傷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自己也曾經因為他的原因進了不知道多少趟的醫院。看,其實我也不是一點都不怨恨的。我在發覺了展令揚背叛了忍時,甚至有那麼一剎那是覺得快意的。誰叫你選擇的那個人,誰叫你不愛我,如果你在我身邊,有誰敢這麼對你呢?
可是我不知道,並不所有人都是把忍的性命放在心上的。那個監視的人只要稍稍晚一分鐘就可以讓忍自然而然的沒了命。他也只是晚了一分鐘,不曾發現忍曾經一度停止了呼吸。
那具身體裡面的靈魂被替換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嗎?
真的?假的?那個人有著忍的一切記憶,有著相似的性格與為人處事的習慣,有著對我的冷漠,對白龍這個位子的勉強。唯一沒有的對展令揚的愛情在那份事實面前也變得理所當然。
可是筆跡是不一樣的,雖然近幾年來,我和忍在書面上都有往來,但是忍的筆跡我不是弄不到。稍稍比對就可以發現是不一樣的。可是在事情發生時,我並沒有選擇這麼做。或許,只是源自於對自己的欺騙。我想要說服自己一切直覺上的問題都只是我一個人的錯覺,所以我也不想要去尋找證據來證明他是假的。
我去了布萊登堡,應白虎門門主赫爾萊恩的邀請。
在那裡,我遇到了東邦六人組。他們中了赫爾萊恩的移情術而為他效命。赫爾萊恩很看重展令揚,那隻白虎黑帝斯也很喜歡他。我只能對著他微笑,因為此時的我只是布萊登堡的客人。而身為客人,是不應該讓主人為難的。
可是總還是憎惡著展令揚呢。因為忍那樣的對待著他,卻被他背叛了。但是我並不怎麼恨他,或許還有些感謝的心思在裡面。因為如果他不是這樣的做了,那麼忍就不會回到帝國,回到雙龍會做他的白龍。
赫爾萊恩是一個表情冷淡,但學識淵博,為人也算熱情的人。和他的相處不會讓人感覺為難,很輕鬆,也沒有在利益上的過多爭執。實在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呢。
回到日本沒兩天,展令揚就追了過來,他好像是終於意識到了忍的態度的不對勁。因為在他陷落布萊登堡時,忍都沒有出現對著赫爾萊恩咆哮,把雙龍會帶到和白虎門敵對的位置上嗎?
可是,忍居然去了義大利。呵呵,展令揚,真是想不到你也會有一天被人避如蛇蠍啊!
那麼就然忍去散散心也很不錯,我這樣想著。卻沒有料到,忍居然和一個少年離開了義大利。白蘭?傑索嗎?是不是又是一個展令揚呢?為了滿足他,忍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
終究白蘭?傑索不是展令揚,他的興趣延續的時間比展令揚短的多,也真實的多。所以,他會在忍的葬禮上質問我他,而展令揚卻不會。唔,也許正式英國巫師界的事情,我才會正視著這個人的靈魂已經不是我愛的那個了。我可以撫平他的傷痛,可有誰來撫平我的呢?
我想要質問他,他卻先一步離我而去。那滿地的鮮血,刺目的讓我想要落淚。我愛的那個忍死去的時候也是滿地的血紅吧?這個來到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在一片鮮血裡掙扎著。
石田龍弦說,在他給忍治療的那個夜裡,他就發現了這個人的靈魂和身體並不完全匹配。只是兩者之間有種說不出的和諧,而他的靈魂也在一點一點的和身體靠攏,調和著。所以,其實他就是忍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