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
這艘船,正在筆直地向著城邦駛去。
他輕輕吸了口氣,邁步向那艘船最深處的機械艙走去。
貝拉佐夫一邊翻動書頁一遍進行著簡單的回憶確認或潛意識重複,但突然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海燕號本次人員精簡,出發時只有八十七人。
一名中年軍官很快便從近處房間推門出來,來到貝拉佐夫面前。
這種家活的意識偏差讓這位將軍心中漸漸愈發警惕,他盯著貝拉佐看了許久,努力想要尋找心中這絲違和感的來源,直到副官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將軍?出什麼事了?」
「本次帶來的副手是貝拉佐·約頓,他左眼近處有一道燒傷疤痕。」
老教授點了點頭:「多謝。」
海燕號離開了。
副官突然愣住了,彷彿是在這個問題前陷入了頭腦空白,見到那個情況,貝拉佐夫立刻開口:「忘記這個問題吧,只是隨口一問——你先回房間休息,我去下面看看。」
他慢慢合上了手記,將它重新放入暗格,表情平靜地起身,推開船長室的門。
「·····我會把您的建議傳達給政務廳的,」貝拉佐夫略作沉吟,輕輕呼了口氣,「而在明確命令下達之後,密室這邊的專案如常進行。」
「本次出發,隨行人員進行過精簡,船上只有八十七人——包括他自己。如人員有明顯偏差,立即執行點名。」
很快就能返回本島了。
潛淵計劃……那樁半個世紀前的舊案實在是留下了太深遠恐怖的影響,以至於漸漸變成了一種不假思索的禁忌,但如今新的複製品家活從深海上浮,恐怕真的應該採取點更主動的應對了。
隱隱約約的違和感在心中跳動著,貝拉佐夫的理智告訴自己,自己所見的情況似乎有哪不對,然而一道朦朧的帷幕彷彿籠罩了他的思維,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而且覺得一切都很合理。
甲板上的貝拉佐夫收回瞭望向海島的視線,轉身向船長室的方向走去。
撕裂的意識正在對抗,但他無需在意兩股意識到底沒什麼細節差異了。
本傑明嘆了口氣:「我以為你那樣的軍人會比我這個學者更傾向於這些家活的想法。」
然而「一切異常」的思維仍然不斷在腦海中跳躍著,彷彿是在對抗著這家活擺在明面上的違和事實。
食堂中滿是水手,士兵們有些錯愕緊張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將軍。
「關鍵詞,匕首,進行想象,確認腦海中的畫面是否和下一頁的圖片相符。」
他緩慢地穿過走廊,來到了水兵食堂。
距離抵達寒霜本島,還有兩個多小時。
「……在千米以下,教授,你的想法有些危險。」
「我的職責是保護城邦的安全,這項使命讓我更傾向於謹慎保守的行事方針,」貝拉左夫淡淡說道,「這麼說,你其實也有意重啟……這些‘潛水裝置,?」
一名水兵等候在船長室近處,對將軍點頭彙報:「蒸汽核心運轉正常,我們會在四小時後抵達寒霜一號港口。」
貝拉佐夫看著貝拉佐的臉。
貝拉佐夫的目光掃過這裡的每一個人,隨後對他們擺了擺手,又緩慢地前往艦橋。
這裡也都是人。
匕首島離寒霜本島雖不遙遠,卻也有幾個小時的航程,
在這段無聊的旅途中,他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好好想想該怎麼跟城邦的管理者們報告有關於三號潛水器的事情-—以及該怎麼提起本傑明教授在最後給出的
這些建議。
「左眼近處有一道燒傷疤痕····」貝拉佐夫默默重複著這句話,一種莫名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