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脂的微弱光源。
如果義雲天使用穿透異能出去的話,他有很大的把握能夠找到水。畢竟這麼一個幾百人的大門派不可能沒有水源。不過,他卻又很擔心,這樣的武功門派晚上一般都有長老值夜,以免遭到其他門派的偷襲或者被人盜取武功秘籍什麼的。這樣的防衛一定都很嚴密,就算不這麼嚴密,義雲天也沒有把握能夠不被發現。如果他的記憶還在的話還好一點,現在他對門派內的各種建築一無所知,就這樣下山去很可能被抓。
懷著對未知事物的一點點擔憂,義雲天不打算冒這個險。為了轉移注意力,他盤膝而坐,按照那清水流第四層第一幅圖刻的指示,修煉真氣。那清水流果然名副其實,那真氣好似一團水一般從經脈內流轉不休,帶來非同一般的活潑生氣,讓他整個人都輕快起來。
功行一個周天之後,真氣被納歸丹田。義雲天神清氣爽的站起來,眼睛內一陣青光閃動,似乎就那麼修煉一個周天,他的功力已經有了一絲的精進。
真氣修煉完畢,他又開始練習那龍虎拳術。雖然義雲天很想一口氣完成那日練千拳的指標,但是他很理智的明白憑現在的他,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他暫時把這個目標盯在日練五十上面,而且還是左右手各五十拳。
真氣流轉,勁力勃發,穩穩當當的抱起那兩百斤的石墩。然後雙手呈順時針旋轉九十度,變成了右手託舉的局面。此時義雲天對真氣的把握又不是下午時所能比擬,右手託舉石墩已經變得不再艱難。按照龍虎拳術上面的運勁使力法門,右手緩緩的託著石墩發拳擊拳。
二十拳之後,右手已感痠軟無力,即換左手,左手二十拳之後,也是力有不濟。然後再換右手,右手在左手託舉時得到休息,又經他用真氣緩解疲勞,力氣恢復大半。就這樣左右手互換託舉。最後左右手各擊拳六十下才無力再擊拳。
加上下午左右手各十拳之數,今天一共擊拳一百四十下。雖然和龍虎拳術上面要求的託舉重物,日練千拳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到底是第一次,有此成績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雙手痠麻不堪,真氣也是損耗嚴重。義雲天再次盤膝而坐,按照清水流第四層第一幅圖刻執行真氣。一個小時之後,損耗的真氣全部恢復完畢。他整個人又顯得神完氣足。不過他並沒有繼續託舉石墩練習那龍虎拳術。他的雙臂畢竟是血肉之軀,終歸需要一定的時間休息。並且任何事物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並不是一蹴而就的。那龍虎拳術的練習也必定是一個長久的過程,不是朝夕之間能夠練成的。如果長時間使手臂超負荷運轉,使肌肉損傷反倒不美。
安靜下來了,他反倒有一種不適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束月光從天窗上斜斜照射進來,整個石室都顯得有些朦朧起來。他看著那月光,一股巨大的孤寂感忽然填滿了他的心田。
他嘆了口氣,慢慢的向前走去。走到石壁的時候,穿透異能發動,身形一閃就到了外邊。在淡黃色月光的照射下,他一個人坐在懸崖邊。整個山頂,巨大而空闊。整個世界,寬廣而孤寂,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在這麼一個悽清冷漠的夜晚,各種各樣似乎早已經遺忘的往事像潮水一般的湧了出來。他又嘆了口氣。然後想到;“不知道現在的地球是白天還是黑夜,大都市的燈光,依舊是那麼耀眼吧!”
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麼一個地方,又莫名其妙的附生在另一個陌生人的身上,前途迷茫,舉步維艱。命運如何,已難以想象。這一生,恐怕再也不能夠回到地球,重見家鄉了吧!
他心頭迷茫,悲涼,腦海裡倏的閃過一些地球時的片段,再也忍耐不住,霍的站起來,就要仰天長嘯。但是嘴巴張了半晌,終於還是忍耐住了。重新坐下,伸手撿了一顆拳頭大的石頭,然後拋下。那石頭轉瞬沒入黑暗之中,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