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想到身旁的杜克也是海賊,又解釋了起來:“我不是說你啊!我是說那些傷天害理的海賊!”
杜克倒是無所謂,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正義感。”
巴里一臉認真道:“在水之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是我絕對不容許的,因為這裡是我的家。”
家嗎?
杜克眼波流轉,心道自己的家又在哪裡呢?
範奧卡突然開口道:“看樣子,我們快到目的地了。”
就在他們的前方,三名腰間佩著彎刀和手槍的海賊正對著一處地方噓噓,轟轟鬧鬧地,好像在比誰射得遠。
杜克笑著對巴里說道:“我傷害他們,應該允許吧?”
巴里看著杜克的笑容,不由得心底打了個寒顫。
“他們,不是我的家人。”
話音剛剛落地,杜克就已經飛身衝了上去。
他右手輕撫刀柄,手起刀落間,那三名正在玩鬧的海賊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是身首異地了。
斷頭,快準狠。
名刀暗玉的刀刃劃過他們脖頸,連堅硬的喉骨處都沒有一絲停滯,就像刀切豆腐般絲滑。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三具屍體,巴里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殘忍。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海賊!
想著想著,巴里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暗玉的刀身極為堅韌,密度很小,血液在刀身一點點滴落在地,片刻後刀身就乾乾淨淨。
杜克收刀入鞘,看著巴里道:“怎麼,怕了?”
巴里喉嚨滾動,說道:“你要把他們都殺了嗎?”
杜克理所當然道:“當然,如果沒有做好死亡的覺悟,做什麼海賊呢?”
杜克的話意有所指,範奧卡在一旁始終平靜如常。
“殿下,這樣的生活比在賭場更有趣味。男子漢就應該闖蕩四海,而不是在一間小小的賭場裡無味終生。”
“你,你們...”巴里看著杜克和範奧卡,久久不語。
“放心,我又不是喪心病狂的傢伙,殺幾個人還行,多了我也會吐的。”
杜克安慰著巴里,雖然話裡安慰的成分很少。
範奧卡環顧四周的粗糙建築,一個助跑翻上牆,來到了一處視野開闊的房頂。
在他的視線中,巨大的避風石十分醒目。
避風石下方的廣場,一間長方形的廉價酒吧坐落在此,裡外進進出出著一些海賊。
避風石又名定海石,只因每年海嘯過境,這塊巨大的石頭都會屹立不倒。
但這裡狂風暴雨發生的頻率要比每年只有一次的海嘯多很多,所以人們更喜歡叫它避風石。
“在外面的海賊大概有十五人,酒吧裡看不到。”範奧卡很快報點。
杜克點點頭,對巴里說道:“接下來就不用你帶路了,自己注意安全。”
巴里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有跟上杜克的腳步。
杜克和範奧卡,一人在地上走,一人在木屋頂潛行。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廉價酒吧的附近,看到了十幾名海賊和...黑貓海賊團船長,克洛。
克洛正站在一塊浪拍石上,遙望無垠的大海,眼睛裡露出一絲倦怠。
偉大航路還真是無聊啊!
海賊,一點意思都沒有!
正當克洛望著大海出神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喊叫聲。
“船長!船長!你看,是那個杜克,杜克找來了!”
聞言,克洛回過頭,正好看見不遠處木屋邊的杜克。
四目相對,克洛用手掌託了託鏡框,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杜克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