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盛冷冷地問著。

莫文幾分心急地望向林悅，他知道，若是林悅不承認，這件事情終將更加複雜！

林悅垂下眼瞼，絲毫看不出她的情緒，隨即，閉上眼，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絕望，“是，這一切都是民婦所為。”

“娘！”莫曉靈不敢置信地看著林悅，她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承認了。可是，她哪裡知道林悅的想法。從那次莫曉晨來府中打傷了莫曉靈後莫文袖手旁觀起，林悅就已經死心了。她從未想過，爭風吃醋十多載，到時候，她依附的男人會是這般，而現在，她現在所求的，莫過於自己的女兒能夠過得好罷了。

“一直以來，都是我刻薄地對待莫曉晨她們，我容不下她們。”林悅眸中透著不明意味的光，說道。

一邊的莫文站在那邊，說不清是喜是苦。

端木盛冷哼，“既然莫夫人自己都承認了這件事情，那便跟本將軍走吧！一切，還得由皇上定奪，畢竟，這故意弄傷皇室之人，可不是小事。”

閉上眼，林悅應道，“是，民婦知罪。”

“夫君不必擔心，這件事情與你毫無關係，我是不會讓無辜的人牽涉進來的。”林悅突然間看向莫文，語氣中滿是譏諷，但更多的，還是心痛。夫妻十多載，從來沒有哪一刻，林悅會像這般絕望過……她是做了很多錯事，可是，哪一件不是為了他？從年輕初進府時起，再到後來費盡心力爭寵……有誰人知生為大夫人的無奈？又有誰人知容忍自己的夫君一而再再而三地納妾的悲哀？嘆了口氣，罷了，一切都過去了……

直至林悅跟著端木盛，欲有離開的打算，莫曉靈幾分這才明白了狀況，“爹，你快救娘呀！”可是，莫文卻只是愣在原地，嘴角微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莫逍遙也只是在一邊靜靜地站著。他不想替她辯護，縱使她是大娘。可是，這些年來，她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夠多了，想起那日給莫曉晨下毒時她的笑聲，莫逍遙至今尚覺得幾分心驚。最毒莫過婦人心，果真當如此！

莫曉靈當真是急了，可是，卻是轉念想起了莫曉晨。若非是莫曉晨，她們也不會如此。想著，不由得喃出了聲，“娘，這不怪你，都怪莫曉晨那個賤……”

“胡鬧！”莫文冷冷地出聲，打斷了她。現在，他已經是將很大的希望寄託在了莫曉靈的身上了，希望皇上能念在曉靈是貴妃的份上，對莫府不作處置。

林悅最終還是跟端木盛走了，徒留下原地早已是帶著哭腔的莫曉靈。風吹起地上的塵埃，滿地的荒涼……

……

這些日子的莫府當真不安寧了，莫夫人被證實謀害並陷害騰王妃，皇上已下旨，念在莫淑妃以及宰相的份兒上，從輕發落。而林悅，則是自願常年吃齋唸佛，以彌補自己的過錯。莫曉靈，也已是回了宮。只是，回到宮中的這兩日，她才發現了太多的變故。比如說，以前一直不敢正面跟她交鋒的端木明珠現在都敢來可以找她的茬兒了，再比如說，以前一直以來喜歡過來對她阿諛奉承的那些妃子們現在不再過來看她了。

這陣子的莫曉靈脾氣甚為暴躁，莫府所出的事是一個原因，再一個原因就是，回宮了兩日，皇上都未來看過她，而每次遇到端木明珠時，總會被氣個半死。當初她放返宮時，父親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囑咐她，一定要跟皇上說情的。相府那事，雖然已被林悅一個人獨攬了下來，可是這影響還是很有的。

比之皇宮內的暗流湧動，此時的騰王府當真算得上是人仰馬翻了。這兩日來，莫曉晨的身子愈顯差，臉色越來越蒼白，嘯騰動用了一切可能的人力財力，卻是始終都探不到那毒醫的訊息。而據那胡太醫所說，莫曉晨體內的毒，再是很難被壓制住了。

晨曦居，莫曉晨躺在床上，幾分掙扎著。一邊，小翠一直哭著，不住地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