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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消失。”鍾牆停住腳步,感激地看著明靚。

“你會嗎?”明靚反問。

“除非我死了。”鍾牆本來是想開一句玩笑,可話一出口,他感到了一陣陰鬱,誰知道呢,也許他哪天真的就死了,就像蘇醫生,盧母,呂書記一樣,血淋淋的。

“一個人沒那麼容易就死。除非他真想死。”明靚停了一下,忽然問,“鍾牆,我一直想問你,你脖子上的刀傷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想自殺?”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現在沒時間了。不過,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鍾牆衝明靚笑笑,走出去了。

“別忘了,有事給我電話。”明靚在後面叫道。

鍾牆匆匆忙忙地趕回G市,一下車,就直奔家裡跑去,他一口氣跑上樓梯,站在自己家門口,鑰匙早就掏出來拿在手上了,他把鑰匙一插進鎖孔,向右一擰,紋絲不動,再用力一擰,也沒動靜,母親把門在裡面反鎖了。

鍾牆改為拍門,“媽!媽!你開門呀!”他越拍越急越拍越響,聲音也越來越大。

一個鄰居探出頭來,“你們家都好幾天不開門了,不過,昨天夜裡我好像聽到裡面有動靜。”

“什麼動靜!”鍾牆的心猛烈地心起來,一種不詳的預感不可遏止地升起來,母親出事了!

就在他離開家的這些天,母親出事了!

鍾牆看著不鏽鋼防盜門,感覺到自己的汗像蚯蚓一樣在背上蜿蜒爬下來,一急之下,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陳劍飛的電話,“陳隊長,是我,鍾牆,我家的門打不開了,我母親在裡面,一定是出事了!快來!”鍾牆帶著一絲哭腔,如果母親出了事,他一定饒不了自己。

“我馬上到。”陳劍飛扔下這四個字,啪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鍾牆絕望地站在門前,覺得時間慢得叫人想自殺,終於,他看到了陳劍飛帶著盧大器和小郭跑上樓來,其實前後不過是十五分鐘。

小郭上前,掏出萬能鑰匙,搗鼓了幾下,門就開了,第二道木門也反鎖上了,這難不倒小郭,用不了幾秒鐘,這道門也卡嗒一聲,開了。

鍾牆急不可待地衝上前,一把推開門。

果然不出他所料!

屋子裡出事了!

不是大家看到了什麼,而是每個人都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血腥味正是從鍾母的房間裡冒出來了。

房間的門是虛掩的,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媽!”鍾牆要衝上去,陳劍飛一把拉住他,“鍾牆,你冷靜點!”

“我媽她一定死了!”鍾牆在陳劍飛的手臂中掙扎了一下,可是陳劍飛的手臂就像是鐵鑄的一樣,掙不脫。

盧大器充滿同情地看著他,這感覺他明白,就你那天晚上自己的母親死了一樣,根本不可能冷靜下來。

陳劍飛朝盧大器和小郭使了一個眼色,他們會意,拿出手槍,慢慢走上去,一左一右地站定,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盧大器一腳踢開門,兩人同時衝上一步,手槍交叉著對準左右兩個方向。

門大開著,屋子裡的一切暴露無遺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鍾母深陷在沙發上,目光像往常一樣呆滯,盯著電視機,電視機是開著的,不過沒有影象,只是閃爍的雪花。

在她的床前,一個男人蜷曲著側臥在地上,血在他的身子底下汪了一大片,窗簾拉得緊緊的,屋子裡一片昏暗,這樣的情景就像一幅恐怖的畫,色調濃重,基色調是灰黑色,床是灰黑的,衣櫃是灰黑的,沙發是灰黑的,地上躺著的人是灰黑的,在這在片深深淺淺的灰黑中,開出兩朵紅色的花:

鍾母的衣服是粉紅的,地上汪的一攤血是暗紅的。

鍾牆一看母親還活得好好的,停止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