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江南見她說的輕鬆,稍微放了些心,忍不住幫腔,“那個女的,應該是他工作上的。”
“沒。”秦蘇聽後,搖了搖頭,雲淡風輕的說,“那是他前女友。哦不對,確切說應該是他的摯愛。”
“你之前心情糟糕,是不是就因為這個?”易江南聽後,剛剛鬆開的眉又皺了起來。
她笑了笑,聳肩著沒有出聲。
剛剛那畫面,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秦蘇也能猜到一二,出現在大學校園裡,季雨桐的年紀當然不可能是來讀書。而且音樂大樓的門口,季雨桐又是彈的一首好琴,應該是男人要給她安排到這裡工作的。
我只是幫她。
嗯,他當時是這麼說來著。
幫她留在H市,幫她準備住處,幫她安排工作,多麼體貼又細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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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宅。
雖然這裡一直沒有人居住,但秦蘇都有找小時工每天過來打掃收拾,所以從療養院接秦父回來後,除了多出來的行李,其餘的都沒有改變。
療養院雖然不是醫院,但總歸是沒有家裡好的。
在送走那位癌症專家時,秦蘇就已經做了決定,接秦父回家來住,想讓他餘下的日子裡能輕鬆自在。而且現在有堂弟秦嶼在,再加上她請了兩個有護理經驗的阿姨在,她也能放心。
雖然之前在療養院一切都是應有盡有,可是一來二去的行李也不少,收拾起來也有一番功夫。
等她從樓上走下來,正準備在客廳沙發上坐下時,院外有汽車的引擎聲響起,揚眉看了眼,男人偉岸的身影從駕駛席上跳了下來,腳步有些快。
司徒慎換了拖鞋後就往裡面走,還是先叫了人,“爸。”
“阿慎來了。”秦父看到是女婿,笑了笑。
“接爸回家,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一聲!”男人黑眸轉過來,聲音略沉,他都不知道她有這個打算,還是療養院那邊給他去了電話,否則他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秦蘇聞言,慢悠悠的看向他,同樣慢悠悠的說,“哦,我怕你很忙。”
“哪有那麼忙。”聞言,司徒慎蹙眉,總覺得她眼神意味深長。
“誰知道呢。”她笑了下,聳肩。
“是我讓蘇蘇別告訴你的,也不是什麼大事。”見女兒女婿兩人氣氛似乎有些緊張,秦父忙笑著開口。
“爸,你的事就是大事。”司徒慎緩和了下,勾唇的說。
秦父一聽,當然是很受用,起身指了指女婿,“走,陪我上樓下一盤棋,讓蘇蘇去給咱們泡壺茶!”
將烤箱裡剛烤出來的小麵包拿出來,趁熱的用小刀切成小塊的,裝在小竹籃裡。又切了點水果,一併端著,秦蘇第二次走上了樓。
和剛剛她送茶時一樣,門窗都敞開著,茶香被風帶動的四處飄香。
“阿慎啊——”秦父拿起的黑棋並沒有落下,而是看向對面的女婿。
“爸。”司徒慎忙應。
“我這身體狀況什麼樣,自己最清楚,我知道這回是鐵定醫不好了,只能等死。我這輩子從來都是對生死看的挺淡然的,所以能接受,只是吧……”秦父說到這裡,頓了下來。
司徒慎沒出聲,這會兒也不需要安撫的話,只需要等候聆聽。
“我就蘇蘇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到大我太忙了,對她其實照顧的不夠好。現在她嫁人生子了,所以啊,以後我走了,她能依賴的男人只有你一個了。阿慎,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她哪裡有不好的地方,你……多擔待啊!”秦父看著女婿,這些交代在他們倆結婚時都不曾有過的,難免有些動容。
“爸……”司徒慎亦是,黑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