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她實是處理這種事處理得頭都大了,不管男的女的,如果動了情又無故被分手,不捨之下十之七八就想從她這邊“曲線救國”,可那衛蘅什麼脾氣,素來秉持的是“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意天長地久”的原則,誰又能勸得住,要是能,也沒後面這些事了,最後,壞人都讓她來做了。
“分道揚鑣?好,分吧分吧,趁早分,早分早清淨,省得你一天到晚在我耳朵邊嗡嗡個不停。”
“衛蘅,這話可是你說啊,好,誰不分誰王八蛋。”
衛蘅真是想吐槽,就會嫁禍給別人,明明是她自己提的,卻把罪名栽贓到別人頭上來,還有點邏輯能力沒有,就這樣,還傳道授業解惑呢,沒變成啞巴就誤人子弟了吧。“瞧您這話說的,就好像我們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現在因為別人而逼著要跟我分手似的。您放心,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都在我家周圍轉十來年了,我看都看膩了,哪有心思去吃啊。”
從中學到今天,十來年的朋友做下來,已經深知對方的脾性,周青璇還是被這句話氣得不輕,這種人就是死不悔改,一秒鐘也呆不下去了,拔腿就走。
兩天,周青璇就把自己關在家裡,手機不開,固話線也拔掉,想起那晚聽見的歌聲,找出來,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感慨,她一聽就想流淚,心裡鬱郁,提不起勁來。
明明詞句詩意浪漫,明明樂曲悅耳動聽,為什麼還會令人那麼難過?
偏偏還有一種誘惑力,引誘著她一遍又一遍的聽下去,她認為是王菲的歌聲太有魔力,不忍罔顧。
一上午,衛蘅過來找了她兩次,她就跟沒聽見拍門聲似的,不理不睬。
晚間,一個人對著昏黃燈火,忽然覺得孤寂,她起身,拿了一件外套出門。
剛出了小區大門,就看見衛蘅手裡捏著一朵花站在左側的臺階上,身後是一家甜品店,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女孩,手裡捧著一杯飲料,挽了衛蘅,笑著說了幾句話,衛蘅把手裡的花放進女孩手裡,接了飲料在手。
這人還真會討女孩子歡心,可週青璇不想再認識衛蘅的任何一個男朋友或女朋友,看了一眼,直接撇嘴,趕緊轉身快走。走了十幾米之後才回頭,衛蘅攬著女孩的肩,共飲一杯飲料,說說笑笑,慢悠悠朝這邊來了。
本是出來隨便閒逛的,一見衛蘅,周青璇就什麼心思都沒有了,走了一段路之後,見身後沒衛蘅的影子,就往回走。還沒走多遠,忽地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嚇得她低呼一聲,趕緊甩手臂,想要擺脫,就聽那人笑說:“你看,我說能嚇到她吧,還不相信。”
另一人笑說:“我是說你別嚇著人家,不是說不會嚇到人家,就會曲解人家的意思。” 像她們這樣忽地冒出來,任是誰也要被嚇到。衛蘅笑嘻嘻地伸手攬過女孩的腰,說:“人家就喜歡惡作劇啊!”
這就是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以博美人一笑吧!周青璇心裡火冒三丈,一把推開面前堵著她的去路、還笑得燦爛的“周幽王”——衛蘅,怒道:“好狗不擋道,給我死開。”
衛蘅倒沒事,她女朋友臉上就不大好看了,尷尬著說:“對不起啊,嚇到你了,我們道歉,真的不好意思。”
周青璇看了那女孩一眼,也懶得與她廢話,虎著臉,半天也沒見這兩人挪地方,自己一個轉身,掉頭走了。
衛蘅拖著女朋友跟上去,“你去哪裡啊?”
周青璇沒做聲,衛蘅就用剩下的那支胳膊挎住她的手臂,笑說:“哎呦,青璇,剛才你明明看見我都裝作沒看見,我都沒生氣,一換一,平,你也別生氣了罷。這樣,我們正想去玩,大不了帶你一起,當作是賠罪。”
“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明天起床後發現要去看眼科。”
衛蘅笑說:“不會,不會,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