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何事?”
“張氏三娘,在本王的授意下,嫁給了南方的一個商人!”他說罷,一雙黑眸看似淡然,實則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反應。
葉繁錦想到他說這番話的意圖,追問道:“所嫁何人?”
“那名商人,年方五十,正妻剛亡三月,此人體態如豬,眼如綠豆,鼻若糟蒜,張口惡臭。”他負起手,眸底閃過一絲精芒,沉聲道:“本王說過,欺負你的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葉繁錦,這次你拿什麼還我?”
051 離王走了
且不說那人年齡足以當張綺晴的爹,就說正妻剛亡三個月就要再娶,這男人也薄情的很,更不要提後面那些令人噁心的話,南方那麼遠,張綺晴嫁過去,連個孃家撐腰的人都沒有,以後的日子過成什麼樣,都可以想象得到。
葉繁錦明白,這真真正正地是為她出氣。但是她還有什麼可拿去還的?為了還他上個人情,命都快搭上了。她低頭不語,腦中苦苦思索對策。
封玄離咄咄相逼,“葉繁錦,你怎麼不說話了?”
她抿著唇,情急之下抬起眼脫口而出,“我也沒有讓你出這個氣,是你自願的,憑什麼讓我還?”說完她又懊惱了,這話聽著有點彆扭,好像無理鬧脾氣似的。
萬沒想到高高在上的離王竟然也用了跟她一樣的辦法,“上次我說為你報仇,你也沒反對!”
她微微張著嘴,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堂堂離王殿下居然學女人耍無賴了?她不甘示弱地說:“那時我又醒不過來,不能言語,想反對也沒有辦法!”
他眸內精光一閃,上前一步彎腰抓住她的手腕卻沒有扯動她,他的眼距離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水眸只有一公分,他壓抑著自己聲音中的激動,致使聲音極低,彷彿從喉間擠出一般,“繁錦,我說的你都聽到了是不是?你雖然昏迷卻能聽到外面的事情對嗎?”
“是又怎樣?”她懊惱極了,別開頭,不去看他。
“那你能感覺到我的舌在逗弄你的舌嗎?那是吻,不是喂藥!”他狠狠地說。
他如蘭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吹得她又癢又寒,只覺毛孔中都鑽進他那股特有的香氣,她遍體生寒,抵抗著他給她帶來的一切。她的聲音也硬了起來,“在我心裡,那就是喂藥!”
他突然鬆開她的手腕,站直身子,聲音沒有剛才的陰沉,頗為輕鬆地說:“既然你非要跟本王分得那麼清楚,那本王也就非得討要利息,說罷,你拿什麼還我?”
這個男人!
葉繁錦在腦中苦苦思索,離王賑災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前世她一個深閨庶女,知道的都有限,能夠知道的也是大家口舌能詳的事。那件大事,她倒是知道,只不過、只不過……
她在猶豫,要不要說出,用作還他人情?
他見她表情陰晴不定,面有猶疑之色,分明在想事情,她在想什麼?他很想知道,於是追問了一句,“說吧,否則你只能嫁給我以身為報了!”
可惡!她忽地掀起眸,輕啟檀口,說道:“這些年撥下的銀子不少,卻年年受災,三城總督將貪下的銀子藏在外院愛妾家中。”見他目光越來越亮,越來越逼視著她,她的眼垂了下去,聲音也微小一些,“抄了,你就不用為銀子發愁了!”
寂靜!連根針都能聽到的那種寂靜!
半晌,離王的聲音才輕輕響起,“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你不要告訴別人,連我爹也不能說。這些,是無意中聽到我爹與別人談話,才得知的!”其實她就是把他原本應得的功勞告訴他罷了,可以讓他省些力氣。藉口是她找了一個最合理的。既然是她偷聽來那便不是能公開的事情,相信離王不會去問父親。
他的眼中寫滿了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