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蘇信縱身攀附,然後安穩的落地,看的向晚一愣一愣的,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輕功嗎?
蘇信張開雙臂,“跳下來,我接著你。你別閉眼睛啊,跳的不準,我可不管你!”
死就死吧,反正才兩米,向晚縱身一躍,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蘇信將她安穩的放下。
公墓裡,黑壓壓的,幽幽的有一些燈光,該是守墓人的房間。好在是滿月,藉著月光,也不至於太黑暗。
蘇信壓低了聲音,“跟我來,你奶奶的墓地在上面。”
蘇信握了向晚的手,貓著腰悄悄地往山上走。大約走了十分鐘,已經走到了半山腰上,蘇信停下腳步,依然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到了。”
墓碑上的老人,塵滿面鬢如霜,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跡,她微笑著的樣子,讓那些皺紋看起來都變得慈祥。
向晚跪在墓碑前,將鮮花放下,用衣袖擦了擦照片上的灰塵。
“奶奶,我來晚了。”向晚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向晚聽說,人死了之後,要到另一個地方,有的說叫冥界,有的說是鬼界,她聽說要燒紙錢給過世的人。她本來執意要燒紙的,可是蘇信卻不允許,最大的退讓,就是帶她來這裡,如果燒紙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
奶奶,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會多給你燒紙錢的。我這一走,只怕是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奶奶我不能帶您走,以後也不能來看您,是向晚不孝,您就怪我吧。
蘇信站在不遠處,看著向晚哭得泣不成聲,她壓低了聲音,隱忍著,想要放聲大哭,卻又怕被人發現。蘇信四下的打量著四周,觀察著有沒有人靠近。
“我以為你已經無情無義到了極點,沒想到,你還真的來看你奶奶了。”黑暗中一個聲音驟然的響起,由遠及近,腳步聲一點一點的靠近,他的輪廓,也在月光下漸漸的明朗。
這個聲音向晚死都不會忘記,她驚恐的看著黑暗中的那個人,他揹著光,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向晚知道,他是憤怒的。
蘇信一把拉起已經癱軟的向晚,護在自己的身後。
黎天戈看著蘇信的這種下意識想要保護的動作,不禁笑了,“蘇信,你以為你護的了她嗎?”
“黎天戈,你想幹什麼?”
黎天戈聞言不由笑道:“這句話該是我來問你的吧,你在我的訂婚宴上,帶走我的未婚妻,你想要做什麼?”
“她根本就不愛你。”
“這個恐怕不是你說的算。向晚,跟我回去,我可以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黎天戈一步一步的逼近,向向晚伸出手,“到我這裡來。”
“不,不!”向晚連連搖頭,踉蹌著後退。
“聽話,我們聊一聊。”
“黎天戈,你看不到她在拒絕你嗎?她根本就不想跟你說話。”
“這個恐怕由不得她。蘇信,我突然看你很不順眼!”黎天戈擊掌,黑暗中走出了四名黑衣男子。
四個黑衣男子將蘇信和向晚圍在中間,蘇信皺了皺眉,同向晚耳語道:“待會兒看準了時機,就立刻跑知道嗎?我會纏住他們,去找鍾嶽,他會幫你!”
“那你呢?”
“叫你跑你就跑!少廢話!”
黑衣男子嘩啦一下子圍了上來,蘇信與他們打鬥在一起,若是單打獨鬥,他們不定是蘇信的對手,可是如今他要護著向晚,又要找機會突破,漸漸已經有些吃力。
黎天戈就如同看戲一般,在一旁靜靜的站立看著這場困獸之鬥。
蘇信見準時機,抬起一腳將一個男子踹到,同向晚使了個眼色,只要十分鐘,如果自己能夠將他們纏住十分鐘,向晚就能夠跑下山,只要她坐上車,應該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