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砍在鎧甲之上,發出叮噹的聲音,長劍砍在裸露是身體上,這是沉悶的“噗”的一聲。
被連續重撞,而不斷後退的人類士兵,很快被他們身邊的戰友頂住。
那些英勇地衝入人類陣列的半獸人還來不及歡呼,卻驚訝地發現他不得不面對著從三個方向伸來的武器。然後在一瞬間,就被砸成漏勺,鮮血順著劍刃滴進泥土之中。
戰鬥中計程車兵越來越狂熱,為了能砍上對面的人一刀,甚至不顧已經頂在身上的武器。
半獸人就像不斷衝向海岸的潮水,一波又一波的裝在岩石之上,濺出血色的浪花。
訓練有素的人類士兵靠著精良的鎧甲和默契的配合,一步不退的就像礁岩一樣,緊守著自己的陣線。
半獸人在人類士兵的方陣前面越積越多,最後每個半獸人士兵都被人群推擠著不斷撞擊人類的盾牌,而有的半獸人,甚至能趴在人群之上,躍進人類的方陣之中,不過都是被後列嚴陣以待計程車兵一劍捅穿。
前列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終於不由自主的開始往後退步,後列計程車兵迅速的插進空隙中,接下他們的位置。
被戰斧和狼牙棒之類的武器擊中,嚎叫著摔倒在地上計程車兵,也立刻就被身後的人拖出,交給守在後面的鎖甲士兵。
每一秒鐘,都有無數的戰士噴著鮮血哀嚎著倒在地上,武器相撞拼出的迸出的火星,時時閃耀在紅衣銀甲的人類士兵和黑褐色的半獸人戰士之間。
這是毫無虛假的硬碰硬,人類世界頂尖的軍團,硬撼著從小就在戰鬥中成長的半獸人戰士。
不知不覺中,大量的鮮血如溪水一般,已經慢慢潤溼了他們腳下乾燥的土地,浸潤了那些已經焦黑的野草,有些地方甚至漫過了士兵們的腳踝。
士兵們的怒吼聲,兵器捅進肉體的撕裂聲,痛苦的尖叫聲,受傷的慘叫聲在戰場上匯聚成了一種奇怪而恐怖的喧囂,讓人根本就聽不清楚,但卻又異常清晰地傳入了耳中在菲爾多利斯軍團長的命令之下,人類士兵嚴守著自己的方陣,堅定的固守著自己的陣地。
半獸人的陣型像個內凹的新月一樣,從正面和側翼不停的衝擊著人類的陣地。
而在人類陣地背後,就是洛林他們以堡壘為中心的營地,處於內線的奈安軍隊,不經能很方便的調動預備隊,前往支援情況危急的前鋒,菲爾多利斯軍團長,更是能一目瞭然的總覽整個交戰戰場,迅速的將自己的命令傳遞到戰鬥中的部隊。
戰鬥不斷的持續下去,半獸人的隊伍越來越混亂,連帶著人類士兵也不得不跟著他們移動陣型,這時兩方的陣型已經變成了兩個圓弧,半獸人是在外圈的大弧,人類就守在內圈。
半獸人努力想要突破人類的陣型,但每一次都被迅速的趕到的增援部隊頂了回去。
維欽及託列克率領的杜爾契人一直在正面,不停的推擠著向前,卻始終無法衝過哪看來只有幾排士兵組成的方陣。
營內高崗上的弓弩手,甚至還一直不停的向著半獸人的隊伍射箭。
越來越多的部隊向著後方的菲爾多利斯將軍請求援軍,冷靜觀察著戰場的菲爾多利斯只是命令他們“頂住,再頂住。”
戰鬥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以上,雙方此時都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令半獸人們憤怒和困惑地是,無論他們怎麼樣的進攻,但是奈安軍隊卻只是躲在他們那巨大塔盾後面,從空隙中伸出長劍,在撞到盾牌上的半獸人身上狠狠的紮上一劍。
如同是一個豎起了全身尖刺的刺蝟一樣,奈安軍隊一直不斷地收縮,加固自己的戰線,讓他們只能是徒勞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敲打著對方的盾牌,根本就無法攻進去。也就無從發揮他們的人數優勢。
此時,人類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