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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不知道宮中的情況,彩雲彩霞可是知道的,彩雲當即就列舉了好幾處宮殿:「這些都有舊衣送過來,怎麼你們也給洗破了嗎?」

浣洗處不光是洗衣,還包括了縫補和薰衣。

宮妃送去的衣裳,浣洗處晾曬後都會再三檢查,確定浣洗整潔,沒有洗壞後在衣裳上燻上香,最後疊落放好送至各宮。偏僻綴霞宮送過去的衣裳,不止洗壞了,浣洗處連補都不補,更不提薰香了。

那宮人振振有詞:「我們浣洗處人手有限,前邊那麼多娘娘的衣裳等著呢,要是耽誤了娘娘們的衣裳浣洗,你們賠得起嗎?」

鍾萃走出來,恰好聽見她的話。

城樓上,聞衍負手而立,遙遙看見前方的爭執,問了句:「那是何處?」

楊培立在身後,小心的揉了揉臉,陛下心情煩悶時,不願招嬪妃解悶,便會登上城樓駐足,最近因著前朝鬧著立後的事,大臣們與陛下鬧得不痛快,陛下不願召見大臣聽他們勸解立後的事,便帶著他上了城樓,已經站了好一會了。

楊培順著看過去,在心裡算了算:「回陛下,那應該是綴霞宮。」

聞衍一聽綴霞宮便蹙起了眉:「怎麼回事?」他下意識覺得可是那鍾氏又幹出什麼事了。

楊培朝身後擺了擺手,很快便有人查明瞭稟了過來,聞衍沉聲不悅:「身為宮妃,怎的與奴才起了爭執。」他頓了頓,又說了句:「去看看。」

浣洗宮宮人並不懼怕,綴霞宮小主不過位及才人,眼見著不受寵,便是怠慢一點也沒妨礙,宮中造辦處管事們人脈複雜,與他們起了矛盾,對自身並不利。

比如這浣洗處,在冬日時把送去的舊衣給拖住,遲遲不送來,若是冬衣不足的,卻是一件大事。鍾萃也不願跟他們起了衝突,她抿著嘴兒,一張嬌小動人的小臉上很是嚴肅,提了口氣:「補衣本就是你們的事,你把衣裳補好,此事就算了。」

「誰要給你補衣裳。」浣洗處的宮人不領情,還趁芸香兩個鬆懈時一推。

鍾萃站在芸香兩個身後,浣洗處的宮人一推,兩人沒防備,一下往後倒,旁邊顧全幾個嚇了一跳:「小主!」

鍾萃被推的力道一撞,她根本來不及反應,手下意識的要抓,頓時摔在了地上,手心一陣痛傳來,鍾萃才反應過來。

聞衍帶著楊培過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不用吩咐,楊培當即臉色一變,朝人吩咐,去抓那跑掉的宮人。聞衍跨進門,顧全最先看見,忙跪伏於地:「陛下!」

彩雲幾個圍著鍾萃,也頓時跪了下來,鍾萃忍著手心的痛,慌忙福了個禮:「嬪妾見過陛下。」

聞衍行了幾步到了跟前兒,他低下頭,帶著居高臨下,清楚的看到鍾萃的狼狽,她一身藍色的衣裳沾了灰,剛剛用手抹過的下擺處沾了血滯,頭上的珠釵掉在了地上,散著發,整個人灰撲撲的,但那張臉在狼狽下卻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鍾萃沒聽到聲音,忍不住抬了抬眼皮,一下就撞上了那雙帶著審視的眼,頓時垂下眼。

頭上,聞衍的聲音絲毫不帶任何情緒:「你們長得相似,但卻完全不同。」

蘇貴妃是裝可憐,而這鐘氏是真可憐。

第26章

先帝在位時,那蘇貴妃仗著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迷惑先帝對她言聽計從,奉為掌珠,縱的那蘇貴妃囂張跋扈,不止敢與皇后叫囂,甚至敢坐上先帝的御輦,同帝王同輦,公然插手朝堂之事,扶植蘇派黨羽,其家人更是仗勢欺人,當街縱馬。便是蘇貴妃入宮之初,也從沒有這樣狼狽的時候。

至於這鐘氏…

這已經是聞衍第二次看見這鐘氏被欺負了。上次在太湖被嬪妃欺負,這一回卻連一個奴才都欺負到她頭上了。空有那蘇貴妃一樣無辜可憐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