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大概就是那個再一次賦予他生命的人了吧,只是,那個時候,他竟然迷茫了。
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很強大了,有保護的力量,有毀滅的能力,可是,短短一瞬間,當他被那人擊垮在地上時,他忽然覺得,呵,原來,再如何的殺戮如妖他依然是人,脆弱……甚至是軟弱,因為,那一瞬間,他竟然想起了蛇骨。
那個即使死去也陪他到最後的蛇骨,那個喜歡穿著漂亮和服的蛇骨,那個總是在很短的時間裡便遺忘很多東西卻總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歡快的揮著手歡快的叫他蠻骨哥哥的蛇骨。
所以,當那個人救了他,救了七人隊時,他是感激的,於是許下諾血—哪怕有一天要為這個諾言再次付出生命或者他的驕傲,他也在所不惜。
“那個……我們去喝酒吧……”重生的蛇骨依然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閃著眼睛看向我——這個人總是這樣,不管他做出的是怎樣小或者怎樣大的決定,第一時間徵詢的那個人永遠是我。
煉骨從來都是喜歡喝酒的,自然拽著自己的頭巾角拍了拍蛇骨的頭:“啊,好淨有喝到酒了,蛇骨這麼一說……”於是,也轉過來看我。
看著蛇骨捧著手閃著眼睛的樣子,我忽然有點惡寒,於是,甩了甩肩上的蠻龍,頗為豪氣的道:“走吧!”
蛇骨歡喜的邁開大步走在前面,嘻嘻哈哈的,又長又白的腿在和服的下襬處若隱若現。
我看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將目光轉向別處。
人類的酒肆貌似已經跟許多年前有些不一樣了,出現了好些我們都不清楚的好酒,連煉骨這般沉穩的人都難得的興奮了起來,每樣酒都點了好幾壇——當然,是不用付錢的。誰讓這些混賬的人類一見到霧骨就嚇得尖叫起來,所以,現在整個酒肆也只剩下一個給我們取酒的人了。
挽著纖細的胳膊氣喘吁吁的搬著大壇大壇的酒,眼睛卻一直怯怯的盯在地上,腿還在不停的發著抖。偏偏煉骨和蛇骨兩個都是愛喝酒的,點的酒也多,她不得不一直不停的來回搬。
不過也好,這樣子,即使霧骨一直盯著那個人的臉和胸,也找不到機會上去找麻煩了,畢竟,蛇骨發飆的話,整個七人隊,除了我,好像還沒人能夠鎮壓得下來。
對,就是鎮壓,蛇骨那個混蛋,不管是發飆還是興奮,都是極其恐怖的。
只是,蛇骨和煉骨這兩個拿酒當水喝的,在那個人臉都漲紅了的情況下,還在叫囂著不夠。蛇骨還跳著腳把上霧骨的肩膀,嘎巴著嘴襖:“都怪你啊霧骨,幹嘛不多留幾個人啊!”
他這麼說著,臉上卻已經染了紅暈。
我坐在角落裡,眼睛裡落滿了那點點的淺粉。
不多時,已是滿屋子的酒氣,地上更是堆滿了空酒罈子,連落腳的地兒都找不到。煉骨終於哐嘡一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蛇骨滿臉通紅,嘻嘻哈哈的笑,叉著腰彎下去,幾乎湊到煉骨的臉上。
“嗝”的一聲,噴了一口酒氣道:“哎呀,煉骨哥哥還是沒有人家厲害呀!”
然後嘩啦一聲,踩上一個酒罈子,倒了下去。
我皺了皺眉頭,這幾個傢伙,每次喝了酒都這樣!收拾的那個人到最後還是我!
一腳踢開身邊的空酒罈子,我拎了蛇骨的衣領子,他揮著胳膊踢著腿掙扎,我一哼,他這才抖著眼皮困難的看我一眼,委委屈屈的撅了嘴:“蠻骨哥哥……”卻終於再不敢掙扎了,於是,我順利的將他往肩上一扔,朝外面走去。
肩上的人把著我的衣領咕咕的吐著酒泡泡,酒氣染了我一身。
這邊兒的房屋早被霧骨、兇骨他們毀得差不多了,想找個好好的睡覺地方都不成。我恨恨的一巴掌拍在蛇骨不停的在我眼前晃悠的屁股上,他哎喲一聲,又是那種委委屈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