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了。
辦公大樓裡已經空無一人,隱隱約約聽到另一個人行走的聲音。
她加快了步伐。
……
…
“真是可惜呢,一開始我覺得你會是個更有前途的孩子……不過既然你沒有認識錯誤的自覺,那麼也就不需要留有反省的餘地了……當然,也就沒有栽培成長的必要了。”
黑暗中,以這樣迷人的嗓音說出的話語,再冷淡直白也不會讓人失去傾聽的興趣。
隱藏於名門高中下的另一個廣袤世界,陰暗的地下迷宮,晦暗空間被幹澀昏黃的燈光照出一片朦朧的明亮。
他所持的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少女迷惑的、略帶驚慌失措的聲音,憑她的智慧肯定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還不能接受即將到來的結果,所以她只有一味地迷茫、訝異了。
“您在說什麼啊?先生?!槙島先生?!”略帶驚詫和恐懼,以及尚未失去希望的聲音反覆質詢著他。
他的臉上沒有厭倦或是鄙夷,只是平靜地攤開一本書,為她朗誦悼詞。
“怎麼樣,你要到下面去嗎。我是看不了血腥屠殺的場面的,幫那個孩子收拾最後殘像的事,你能辦好嗎?”一旁的崔輕聲詢問將身體隱藏在黑暗中的另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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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供人取樂的小狐狸,而我與他一樣,都是取樂的那一方呢。”
槍響之後,泉宮寺豐久無奈地對身體被子彈擊中,墜入了地下河道中的少女遺體說。
“就這樣結束了嗎。”從一旁走出,與他並列站在河道邊上的年輕女性問道。長髮被挽在一側耳後,她穿著淡黃襯衫灰色西褲,外套米色馬甲,是標準的教員裝束。
她看向另一外的兩隻巨大獵犬,相較人類的體積來說,它們真的是夠大的了。在看到它們出現時,她原本以為,王陵璃華子將會受到如何殘酷驚人的虐待呢。
“麻煩你清掃這裡的血跡,可以嗎?”泉宮寺收起獵槍,禮貌地要求道。
“我受邀來到這裡,原本就是做這事的。”她不卑不亢道。
“為什麼,聖護立刻就相信了你呢?”泉宮寺又問。
“原本我當然是要成為這小狐狸的同類的,因為我簡直是自尋死路一樣地留意到了柴田在幹什麼嘛。但是我本身也有想知道的事,為什麼我會跟那個標本事件的疑犯一樣被洗去了記憶扔在下水道里,好在槙島似乎也對此抱有興趣。所以我就在心臟上背了炸藥包,把鑰匙放在他那裡,來換取苟延殘喘地活著找出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緣由了。這樣的話,您也可以不用顧忌我了。因為我隨時隨地都能變成一堆肉沫。”
……
…
這個地下迷宮應該不會被發現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儘可能地清洗了一切遺留下的痕跡。
心情平靜地做著這些的同時,她想,這位喜愛著拉維尼亞的少女,在做了那樣多的惡行之後,是否有可能因為被更加罪惡的人殺死而稍微顯得不那麼可憎呢。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被人玷汙,被人砍下雙手與舌頭,這樣的拉維尼亞自始自終都是受害者,她從未害過任何人。正是因為女兒的靈魂依舊高潔,所以父親才要了結她的痛苦而死她,保全她鮮花般尚未凋零的靈魂。
但是,製作出了那樣多的“拉維尼亞”的王陵璃華子將她自己變成了毒害拉維尼亞的塔摩拉,她並非扮演著因愛而含淚殺死女兒的父親角色。
……
…
良子離開了辦公廳,發現學生和教師們都已被集中在一起,公安局的小機器人們在進行地毯式搜尋,雖然數量眾多,但是分佈在巨大的櫻霜學院中後仍顯得有些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