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我愛的人,田炎風。
我被毒品折磨後得狼狽和痛苦,盡收他的眼底。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讓自己的愛人看到自己的狼狽和痛苦是多麼正常和應該的事情。
我忍不住,委屈、撒嬌、依戀蜂擁而至。
我以為,他會把我緊緊摟進懷裡,安慰我,疼惜我,親吻掉我所有的眼淚。
可是,他一動不動,就那麼冷漠的站著,彷彿我所有的悲傷想念,都與他無關。
☆、第一百八十九章 陌生來電
緊接著,張曉靜來了,親密的挽著他的臂彎,而他不但沒有拒絕,還親密的摟著她得肩膀,無情的說,他是帶未婚妻來收拾東西的。
帶未婚妻來收拾東西的。
這句話在我的耳邊足足迴響了三遍,我才反應過來。
多麼可笑,昨日誓言還歷歷在目,今日,就什麼都不是了。
痛嗎?我已經分辨不出是毒癮的痛,還是心傷的痛。
暈倒,對我來說,是那一刻的解脫。
是誰說,失戀,失著失著就習慣了。
生活中,總要有些觸手不及的事情,是你無法預料,不能改變的,可生活終究要繼續下去。
這個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真的活不下去,只有挺不挺的過去。
我剪掉長髮,剪掉對愛情的期許,只為讓自己挺的過去。
我一定可以挺的過去。
日記寫到這裡就完了。
心裡閃過濃濃的不舒服,僅僅屬於對這篇日記的自然心裡反應。
猶記得,初遇時,她把他歸為劣質男。
猶記得,他賴皮的住在她家,吵著天天晚上要吃她做的飯。
猶記得,他說她做的飯是天下美味,稀飯鹹菜都比迪爾的美上百倍。
猶記得,他說她是他一輩子想娶的女人。
猶記得………
猶記得,暈倒那時的吐血心傷,決定再也不愛了。
猶記得 ………
只是,那些都在心中變成朦朧的記憶。
沒有了對最初美好的懷念,沒有了背棄時的黯然神傷。
一切都淡淡的,從她的腦海裡剝離,彷彿愈來愈遠,愈來愈淡。
治療完畢,樂小羽離開後,實驗室裡獨剩威爾一人。
坐在過大的桌子旁,眼睛飄然的盯著樂小羽的實驗器材出神。直勾勾的,不眨一下。
出神、放空。
最近,樂小羽在他腦海裡停留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出神了多久,他沒有掐算。直到電話響起,把他拉回來。
看也沒看,拿起手機,按下接聽按鈕。
“威爾…”
電話裡傳來一聲蒼老沙啞,還略帶尖細的女聲,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
威爾只覺得陌生,第一反應就是想結束通話電話。
什麼時候他的電話號碼,連陌生人都知道了。
等下他就把號碼換了。
手指停在結束通話電話的按鈕上,就要按下去。
“我是媽媽。”
手指頓住,巨大的驚愕讓威爾瞬間石化了。
媽媽。他的媽媽多久以前吸毒,染上毒癮,為了弄錢買毒品,把他賣給了毒販。
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她。也沒有刻意尋找。
他是恨她的,一直都是。恨她吸毒,恨她比拋棄更可惡的把他賣掉,恨她和買他的人一起組織他運毒。
他更恨,為什麼溫柔疼惜的母愛要變成面目可憎的販賣?為什麼要他從天堂跌入地獄。
毒品與母親,他都有點分不清到底更恨哪個。
沒有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