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顧一切地嘟嚕著:“我愛你啊妹妹,可憐可憐我吧,給我一點愛行嗎,我只要一點、一點點……哎呦,我凍死了。”說著,就不顧一切地解她身上的棉睡衣。白鷺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她不顧一切地給他搏鬥著,李輝雖然力量大,但他畢竟喝得太多,手腳不利索,一次又一次讓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最後他發瘋了,牙齒咬得吱吱響,抓住白鷺的乳房就死命的捏,白鷺一聲尖叫,不顧一切地對著他的襠部來了一腳。他大聲嚎了一聲,就滾到床下去了,白鷺一下爬了起來,穿著睡衣,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操場對面還有兩間宿舍,那裡還住著幾位青年教師……
第二天一早,白鷺就找了老費,她的態度很明確,你老費如果不問,我就去找教辦、找郊區文教局,如果都不問我就不幹了,我辭職行嗎?
老費立即喊來李輝,關死校長室的門,當著白鷺的面,把李輝罵得個狗血噴頭。要求李輝立刻向白鷺賠禮道歉,否則立即上報文教局。李輝又故伎重演,當時就跪下給白鷺磕頭,說自己昨晚完全喝多了,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老費接著說:“都是一個學校的同事,搞那麼緊張啥意思?常言說得好啊,人是好人,酒不是個東西!李輝啊,我告訴你,以後再喝醉、再發酒瘋,你就從這學校給我滾出去。人家小白已經有物件了,你就別在痴心妄想了,趕快給我找個人結婚,都老大不小的了,你到底想找啥樣的?”
這件事很快全校都知道了,開始大家都向著白鷺,可後來傳著傳著輿論卻變味了,李輝在外面瞎演繹了。那意思是他和白鷺早就戀上了,現在鬧矛盾是因為她碰到了更好的,才把他蹬了。白鷺看著清高,其實也實惠的很,在省城上藝師的時候和老師就不明不白的,遇到挫折才分到桑山的,要不然早留那了。她啊,現在又和省裡什麼人搭上了,正想離開桑山呢——嗨,他成一個被白鷺拋棄的受害者了!
眾說紛紜,老費也糊塗了,她的大屁股也有些不明事理,很快就坐到了李輝那邊去了。居然在一次校幹會議上說什麼“紅顏禍水,招蜂引蝶”之類的什麼話,雖然沒提白鷺的名字,可學校沒有誰不知道她所指的啥。
這些話如果白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偏有多事者來給白鷺學話,那次白鷺沒有忍,晚上跑到值班的校長那裡,給老費面對面地單挑了一場。老費是什麼人物,什麼場面沒見過,臨陣不亂,坦然自若。她首先冷笑著否定了她說過的所有的話,然後把那些“造謠者”孃兒吧嘰地罵了半天,並決定要整頓學校現在這個熱衷花邊新聞的歪風,最後一本正經地勸白鷺別自己給自己扣屎盆子,要把精力放在教學上——這兒是學校,是個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風花雪月的情場……嗨!成白鷺的錯了!面對老費威嚴的大臉,一肚子委屈的白鷺竟然無話可說,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還是嫩啊! 。。
上面有人 八(4)
白鷺那次氣有病了,急性咽炎,話都說不出來了,在醫院連打了一個星期的水。那是她來桑山以來最困難的一段時間,學校的老師都信了李輝散佈的那些鬼話,沒有誰來勸慰她。老費裝得像沒事一樣,只是更陰沉了,見了她要麼裝沒看見,要麼很高興地給她旁邊的人說話,故意冷落她。學校的大事、小事、好事、孬事統統和她無緣,她好像就是個上課的機器,被老費的磁場分離出來了、被邊緣化了……
倒是那個李輝,一換過去那副如喪考妣的表情,開始想開了、神氣了。學校新買了輛麵包車,他天天像個專業司機一樣忙著接老費上下班。
那段時間,白鷺真想辭職算了,可辭職以後生活怎麼辦呢?母親那邊是一點都指望不上,小弟到了12歲時突然得了一種病,沒事就去洗手,一天能洗幾十次,那手啊,都洗滑皮了。大夫說他得了強迫症,不好好治病,會發展到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