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遜五兄弟”就可以在晚場或早場比賽之間演唱,而傑基則能投進決定勝負的關鍵一球。爸爸喜歡跟我們開玩笑,可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對傑克遜兄弟有多麼嚴厲。他希望我們在各方面都出類拔萃,而不僅僅在音樂上。我心想他大概是從當教師的爺爺那兒繼承下來了這個脾氣。我知道我的老師們可從來不像他對我們那樣苛求。當然,他們的一絲不苟和嚴格要求將會得到應有的報答。
媽媽走到門口,遞給我們熱水瓶和包好的三明治。我還記得,她叮囑我別再把演出用的襯衫撕個口子,她前一天晚上剛縫好併疊好它。我和蘭迪幫忙把一些東西運上車,然後跑進廚房。瑞比正在那兒為爸爸準備晚餐,同時,還得照看坐在高背椅上的小珍妮。
瑞比作為老大,日子從來沒有輕鬆過。我們知道,摩城公司的試聽一結束,我們就得立刻決定是否搬家。如果搬家的話,她就要去南方和未婚夫一起生活了。在媽媽上夜校攻讀由於疾病而放棄的高中文憑時,她便在家裡料理一切。記得媽媽告訴我們她要去補習高中課程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會兒我擔心她跟傑基和蒂託那樣年級的孩子一道上學,會被大家笑話;我還記得,她那樣哈哈笑了一陣,然後耐心向我解釋說,她是和其他大人一起上學。我聽了以後變憂為喜,覺得家裡有一個跟我們一道做家庭作業的媽媽可真有意思。
裝車的活兒比往常要容易。平常情況下,羅尼和約翰尼會和我們一起去,但這次摩城公司有音樂家為我們伴奏,我們就自己走了。我走進我們的屋子,傑梅恩正在那兒趕他的作業,我知道他想把它們儘快打發掉。他對我說,我們應該自己去摩城,把爸爸留在家裡,因為傑基已經透過了駕駛考核,並且有了自己的車鑰匙。我們都笑了,但在內心深處,我想象不出父親怎能不去。因為即使在爸爸未能及時從班上趕回,而由媽媽指導我們放學之後的排練時,他也好像在場一樣,媽媽就像他的耳目。她總能看出昨天晚上誰表現得好,今天白天誰粗心大意。爸爸晚上回來,便能從媽媽的微小暗示中說出我們誰沒有像他預期的那樣排練,在我看來就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特殊暗號或別的什麼似的。
我們出發前的告別很簡短。媽媽早就習慣了我們在外面一呆就好幾天,或是在學校放假時外出參賽。拉託亞噘了噘嘴。因為她也想去。她只在芝加哥看過我們演出;在波士頓或菲尼克斯演出時,由於時間很緊,也沒來得及給她買點兒東西回來。我覺得她一定認為我們的生活充滿了魅力,因為她除了去上學就是呆在家裡。瑞比忙著哄珍妮睡覺,她向我們揮了揮手作別。我在蘭迪腦袋上最後拍了一下,大家就出發了。
當我們驅車上路時,爸爸和傑基在地圖上掃了一遍,這大多是出於習慣,其實我們已經去過底特律了。穿過市中心時,我們路過了市政廳旁基思先生那座錄音棚。在“鋼城”公司錄過那張唱片後,我們又錄了些唱片樣本,爸爸把它們送到了摩城公司。當我們開上高速公路時太陽正緩緩向地平線沉去。馬龍說,如果我們能在WVON電臺聽到自己的歌曲,那麼等待我們的一定是好運氣。我們都點頭贊同。爸爸插進來問大家記得不記得“WVON”代表什麼意思,同時用胳膊肘碰了碰傑基,示意他別作聲。我凝視著窗外,一邊琢磨著幾種可能性,傑梅恩突然開口了。“代表‘黑人之聲’”他說道。然後,我們就開始想出每個電臺的代號,輪番命名。“WGN——世界上最大的報紙(《芝加哥論壇報》下屬一報紙)”“WLS——世界上最大的商店(希爾斯)”,“WCFL……”我們嚥住了,誰也想不出來。“芝加哥勞工聯盟,”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