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是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主子都沒說不妥,那就不管唄。
青楓此刻苦惱的就是,這來一回都那麼痛苦,可姨媽每個月都要來啊!這要怎麼辦?這回是年假,她難道還可以請生理假嗎?長平帝不劈了她?顧之毅聽了她的煩惱也就順勢說了自己的計劃,他已經尋好了一個嘴緊的大夫,回頭就接到雲南王府裡,專門給她調養。青楓覺得甚好。這主意甚好,她的男人也甚好。這最後一天的假期,兩人也不想浪費了,足足膩歪了一整天,顧遷找了定國公好幾回,都被顧之毅打發走了,開了朝西邊的事就該有定論了,之後他會很忙,這暴風雨前的寧靜,他一秒都不想浪費。
二人皆知平靜不久卻沒想到開朝的第一天就是狂風暴雨,平西王親自帶府兵剿匪,身受重傷,沒熬過去,死了。青楓站在大殿上只覺得背後颼颼的發涼,不敢抬頭去看長平帝的表情。平西王的死不簡單,可長平帝說的簡單,其中的隱情就要靠猜了。平西王過世了,平西王世子蔣勤自然是要即位的,長平帝下了旨,讓蔣勤回西邊為父亡守孝三年,三年之後行封王大典。
蔣勤在離開之前找了青楓,二人久違的一起到攬月樓吃飯,難得的要了間包廂。
眼前的蔣勤似乎一下子成長了許多,眼神再也不復從前的清澈,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卻不似上一次一樣憔悴無助。他挺直的背脊孤獨又堅強“青楓,這次分別之後可能我們永遠都不會再相見了。”
青楓給蔣勤滿上了酒杯“嗯。”
他伸手想阻止青楓倒的太滿,碰到了手背又如觸電一般縮了回去“你。。上回是我語氣太沖了,你不怪我吧?”
青楓看著他的手,無不意外“沒關係,我能理解。”
沉默開始蔓延,小二一進來就覺得氣氛不對,哆哆嗦嗦的把菜都上齊了,頭也不回的逃了出去。二人默默舉筷,吃的悄無聲息。
飯畢,起身,蔣勤去結了帳。分別之前,青楓終是不忍“蔣勤,上書銷王吧。”
蔣勤笑了,不見任何笑意的眼鏡裡卻又堅定的光芒“我要為我父王討個交代,事了了,我會的。倒是你,我素來沒有你聰明,可。。你怎麼能和定國公如此親近,唉,若是有朝一日你無處可去,我還能幫上忙,就來找我吧。朝堂終究不是你的終點。好自為之吧。”
青楓似懂非懂的聽他說了一長串,只聽到一句,若有朝一日,無處可去。她怎麼會有那一天呢,她的結局只有在長安活著,和在長安死去。她笑的無所謂“好,蔣兄,一路小心。”
蔣勤抱拳,態度虔誠“賈兄,告辭!”說罷,轉過身去再也沒有回頭。
這一日青楓看著他一路走到道路盡頭,看不到人影了才移開眼睛,明天開始,這長安城裡就再沒有蔣勤了。
青楓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忙,一月底大將軍還未還朝,顧之毅卻要出去了。青楓站在城門口目送他離開,心裡空了一塊。顧之毅這次出去,是奉了聖命下江南配合整治運河。沿河很多官員不服管教,沒有一個壓得住的很難成事,雪花般的彈劾摺子飛在長平帝的桌案前,他只能派出顧之毅去清理沿路官員,呵,你們既然不服,我就讓刑部尚書來教你們做人。
顧之毅離開前給了青楓一隊護衛,說是他自己親自帶的兵,放心一些,和他們一道入住雲南王府的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這位虎婆便是顧之毅尋來調理青楓身體的人,本來是小村裡一個穩婆,出來遇到一個隱世高人,跟著學了幾年醫術,最後竟變成了一個出色的女大夫,專治不孕痛經產後恢復。如今她一家人都被顧之毅安排在了別院,也就是這位老婆婆全家都捏在了定國公手上,老人家半垂著眼瞼,聲音卻洪亮,“老身是鄉野村婦,不會富貴人家那些曲曲繞繞的事情,可為了家人才不得不來這裡,您府上人的病我給您瞧,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