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他冷冷瞪著那張照片,卻沒接過。
她懷孕關他什麼事?那又不是他的種。
“我打算生下孩子,在婚姻狀態中。”徐豔婷頓了頓,“反正爺爺剛好也想要一個曾孫不是嗎,你也正好省了麻煩,何必急著這時離婚?”
然而她的話非但未令齊允非釋懷,他的臉色反而變得更冷。
“徐豔婷,我是說過我不介意你在外面怎麼玩,但不代表你可以跟別的男人胡來懷孕之後,硬逼我當孩子的父親。”
這要求虧她提得出來!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已到了極限。可面對他的怒容,徐豔婷卻只是面無表情的望向他,“那若我告訴你,這孩子確實是齊家的呢?你會如何處理?”
“怎麼可能,我一”話說到一半,齊允非突然愣住了。
他可以百分之兩百確定那孩子不是自己的,結婚至今四個多月,除來探望爺爺之外,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可是,他沒忘了自己底下還有兩個同父同母的弟弟。
是很荒謬沒錯,但徐豔婷應該不會對他說這種非常容易被揭穿的謊才是。
只是他也想不透,弟弟怎麼會跟她在一起,甚至有了孩子?
“你確定——那孩子真的是齊家的?”半晌,他啞聲開口。
徐豔婷輕撫著尚未隆起的小腹,語氣堅定無比的道:“我可以拿孩子的安危發誓,他絕對是你們齊家人。”
齊允非瞪著她,說不出話。
與徐豔婷談完話後,齊允非的心情奇差無比。
雖然她死都不肯多說,但他不是笨蛋,仔細想過後大概也知道那孩子會是誰的了。
允鴻不可能,莫說他一從國外回來後,人就幾乎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對愛臻的愛慕也不假,沒事不會去招惹徐豔婷。
所以就只剩不許久未見的允為了。
他一直清楚允為有種身為藝術家的孤傲與偏執,固執得一旦認定了某事便不願再改變,也因此才會在發生那些諷刺的事後,仍深愛著蘇雅筑。
他真的不懂,這兩人怎麼搭上的,而徐豔婷為何又不肯坦承、甚至寧願把孩子當成是他的婚生子?
若她腹中的胎兒真是允為的,他根本不可能置之不理。
只是當他心情煩亂的回到爺爺身旁,卻被告知徐愛臻已先行離去的訊息。
“你問愛臻啊?剛你們進去後,她也跟著進去放杯子,但她放了東西再出來時臉色卻很差,跟我說她突然身體不適,要先回家休息。”
齊允非聽了,不覺臉色微變。該死!她八成是聽到他和徐豔婷的話後誤會了。
這下可好,被弟弟和徐豔婷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現在還得去向愛臻解釋這件荒謬的事……
他急著去尋人,無暇再在爺爺面前與徐豔婷裝恩愛,第一次不負責任的扔句“公司還有要事”,便匆匆離去。
夏天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慢,都晚上六點多了,還不見街燈亮起。
往來的人潮,說明著這城市的繁華。
徐愛臻茫然的走在街上,心頭紛亂。
她不是故意偷聽姐姐跟齊允非說話的,她原本進屋只是打算放個杯子,哪知他們卻站在廚房裡討論那件事。
乍聽姐姐懷孕的訊息,她的反應自是“那與允非又無關”!她相信允非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
然而接下來那句“孩子是齊家的”卻讓她大受震憾。
和姐姐相依為命那麼多年,她當然知道姐姐哪時說的是真話,哪時說的是假話,而剛才她很確定姐姐並沒有說謊。
其實也不能怪允非。姐姐不是說了,腹中胎兒已有兩個月大。
兩個月前別說是交往,當時她與允非根本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