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得不承認,適才那一幕下的莉絲,隱隱的透出些出塵之態,化悽楚為聖潔,便連我也忍不住看呆了,更不用說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傢伙們。若不是我怕玩過火了,趕緊回收真氣,恐怕現在那些年輕人們連偷看莉絲一眼的勇氣也沒有了。
不過,這麼一緊一鬆之後,現在場中心裡最窩火的估計就是我了。那些年輕人雖然不敢直視,但偷偷摸摸的一眼兩眼卻在人多力量大的原則下匯聚成巨大的壓力。若不是莉絲從頭到尾一臉深情地依偎在我的懷裡,連雙眸都沒有離開過我多久,恐怕我今晚的宴會之行剛開始就得結束了吧。
……我實在是無法容忍那些火熱的目光。
當然,埃德蒙畢竟是善意的讚美,雖有調侃意味,我卻知道他並沒有惡意,而適才的交談來,我大概也瞭解到,這傢伙顯然對於海浦科頓為何會對我這般與眾不同的態度也是同樣的摸不著頭腦。
不過從他的態度中可以看出,至少,他對我還是持有善意的。由於有了開場的那一幕,早已出盡了風頭的莉絲身旁的我在埃德蒙的介紹下,一一認識了那些落人群的“大人”們。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卻是,今晚受請來的客人們,所屬階級竟不盡相同,竟是各個階層的人都有,不過僅憑他們今晚能得到這份宴會的邀請便可知道他們必然有其可請之處。
不過鑑於與會中人實在是太多了,因此一圈介紹下來,我能記住名字的卻沒有多少,除了那有過兩面之緣的人,那個傭兵工會的中年接待員。而我在埃德蒙的殷勤介紹下,他臉上那謙卑的笑容讓我心中不由重重一震。
“帕博納普森見過雪舞先生。先生年紀輕輕卻已臻聖級,真是我輩的楷模典範,能夠再次見到先生真是帕博的榮幸。”
我心中的震驚卻不敢稍露絲縷,便連臉上的優雅微笑彷彿也不曾減弱過些許,雖然我早已對帕博其人進行過無數猜測,卻不知此人原來就在我的面前,腦海裡念頭急轉,再想起莉絲所講的此人“深居簡出”的評語,在聯絡他之前在傭兵工會接待大廳的表現,對他所耍的手段立時便知。雙眸中掠過一絲讚賞,心中卻湧起警惕,這個人比莉絲所知道的還要不簡單!
心念電轉,我口中卻已客氣說道:“帕博先生你好,之前多虧了帕博先生鼎力相助,否則在下未婚妻可就危險了。原本還準備擇日登門道謝,卻不想在這裡見到先生,真是雲某之幸。莉絲,還不像帕博先生道謝。”
“多謝先生相助之德。”莉絲秀眸流轉,立時便明白了我的意思,配合地道謝道。
帕博彷彿受寵若驚,連連道:“不敢,不敢。”
聞聽此言,埃德蒙馬上關切地說道:“莉絲小姐受傷了麼?不知莉絲小姐現在傷勢如何了?可有好些了麼?”
我心中暗罵埃德蒙沒誠意,表面上當然是一幅感激的神情,微笑著說道:“承蒙掛懷,吃過黛琺小姐開過的藥之後,莉絲的傷勢已經好多了。”
我言不由衷,埃德蒙又怎麼會聽不出來,更何況莉絲的虛弱樣子在近距離下更是一目瞭然,而我又沒有刻意隱瞞的打算,甚至在前去傭兵工會尋找治療師的時候我便有了這種讓旁人誤以為我此來的目的便是為了懷中的女子療傷這種想法。只不過,此後的發展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而莉絲跟我的關係進展更是打了我個措手不及。
自己此來原本想做的事情卻因為海浦科頓的突然出現而變得極為艱難卻又超級簡單,只不過我心中仍有疑慮,卻也不無小心之意。自從嵐兒的出現之後,腦海中若有若無的片刻時隱時現的刺激著我的記憶,從女孩們的種種描述中,對於自己過往所可能擁有的顯赫身份我已經不如一開始那般抗拒了。
但是由此,對於自己過往的追尋,我更添了幾絲小心謹慎,無論是此刻我身份的模糊,亦或是過往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