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原簡單那,不過他現在又想起來另一件事,完顏域與耶律達飛他們對這件事知道多少?據他的觀察,這三人的關係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如果完顏域再插一腳的話……念久扶額,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可是憑影衛軍的實力,齊蠻淵也不該弄得如此狼狽。
齊蠻淵繼續道:“呼延準似乎並不是衝著本王來的,只是問當初的毒是誰給下的,本王不知道他那是說什麼,影衛軍又不耐煩他婆婆媽媽,這一旦開打不分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會收手的。”
念久頭垂下頭,當時這種事情也怪自己沒說清楚。
“呼延準的複雜程度已經超乎所料,打到一半的時候有人來給他們中途報信,被影衛軍給劫了下來,送信人是大原軍隊的裝束,也就是說呼延準在營地也有內應。”
“那人傳來的是什麼訊息?”念久趕緊問,直覺告訴他這才是重點,整個過程齊蠻淵像是什麼都說到了,可實際上又都是模模糊糊的,推算也推算不出時間。
“大原營地被燒了,而且恰恰是本王營帳先開的頭。”齊蠻淵看著念久詫異的樣子心情好了不少,露出一個笑,“本王就知道你還在裡面,也不知道燒死沒有,多想了一點,不留神就被人給暗算了。”
念久無語,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將齊蠻淵打量了一邊,確定沒發現什麼不妥算是放心了,轉念一想這王爺是什麼意思,自己被暗算也就算了還要把賬算到別人頭上是啥意思,嘴角抽了抽,決定在齊蠻淵沒表態之前不發表任何言論。
“張桐北的胳膊就是在那一次被人砍了。”齊蠻淵又說。
念久愣住,看看齊蠻淵,眨眨眼,“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齊蠻淵抬起右臂,他身材頎長胳膊自然也不會短,手臂完全伸開的時候指尖越過桌案到了念久耳下,手指拂過念久的而過,念久下意識的往旁邊站開。
齊蠻淵不在意的收回手繼續道:“張文宇是靖蠻王府的侍衛,按照道理來講侍衛就算是為主子赴湯蹈火也該萬死不辭,本王也對自己說過幾千遍這種話,但是念久你知道的,他是從小和本王一起長大的……”
“張桐北在梨花鎮的時候是和你住在一起的,本王也知道。”齊蠻淵就像是故意的一樣,沒在多說他知道這件事已經被念久聽進去、記下了,並且慢慢變成一根刺,目的達到,齊蠻淵繼續回到之前的話題,“回到軍營之後營帳已經成了灰燼,連一塊完整的布料都沒找到,你知道本王那時候是怎麼想的麼?”眼神定定的看著念久。
念久下意識的就要後退,可是那眼神就像是有力量一樣壓制著他,念久沒動,眼神閃爍著看往別處,“不知道。”
齊蠻淵扯了下嘴角,“很奇怪,那時候本王很傷心,但是又不相信你會就這麼死掉,明明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可還是堅持你活著。有一段時間自己都覺得自己要瘋掉了,總是在想一些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設想著在某個拐角的瞬間,某次抬頭的剎那,能忽然看到你,不管是白慈安時候的你還是刺繡時候的你,甚至在看到迎面走來的陌生人的時候……會覺得,那人會忽然一笑,然後說‘我是念久’,甚至,甚至……”齊蠻淵一隻手扶著額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軟弱一次就已經夠了,有時候就算是想要回想,潛意識也不會允許。
念久目瞪口呆,齊蠻淵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第一次談話已完全脫離預定軌道告終,念久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走回房間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大團,自己對齊蠻淵真的有那麼重要?
念久回到房間坐在凳子上努力集中精力的時候門開了,還是齊蠻淵,念久看到這個人就是一凜,飛快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還有事?”念久問的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