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的人叫念久,如果你連自己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都搞不清楚,我建議你不要摻和進來,趕緊回家閉門思過吧。”
“我不是閉門思過,我是養病!”
“有差別嗎?”
“……”張桐北眨眨眼,嘴角露出一段很淺的弧度,意味深長道:“你說我不知道要找的人的身份,那你自己知道嗎?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季先生?或許……他連你以為的那個人也不是。”
完顏域無言一搏,竟然覺得這個人說的這些話很有道理,這個人是什麼身份有什麼關係?只要是自己認為的那個人就好,朋友嗎,又不是夫妻,片面點無傷大雅。想到夫妻又不免想到些有的沒的,臉上更加落寞。
張桐北也感覺的自己說的話不怎麼討人喜歡,摸摸鼻子還是閉嘴了。
竹林的晚霞風景美得不可思議,就像是一碗硃砂落到了清脆的山水畫上,色彩豔麗而醒目,幾乎能直接落到人的心裡。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完顏將軍。”有風吹過,呼延準自層層竹葉後現身,嘴上帶笑,眼神藏刀。
“呼延準?”完顏域眉頭一皺,雖然知道他和季末這件事少不了關係,但也真的沒想過要那麼快對上這個人,扭頭看向一旁的張桐北,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竟然是他的人?”
張桐北漲紅了臉,哂笑道:“不算是啊,我只是答幫他一個小忙罷了。”略顯無辜道:“何況你也是真的要找季先生,我也是真的知道,這和我是誰的人並不衝突啊。”
“我竟然發現你一個優點,很會狡辯,口才不錯,他答應了你什麼?”
“讓我見季先生。”張桐北眼神忽然堅定起來。
完顏域更加困惑,“其實你的目的只有一個不是嗎,做了這麼多事,牽連那麼多人,真的有必要嗎?”
“只要能達到想要的結果,過程並不重要,必要或者不必要都不是你我說了算。”呼延準哼笑,對著身後做了個手勢。
完顏域僵硬的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雖然有些變化,但還是能一眼認定,因為太多次魂牽夢繞,太多次求而不得,太多次悔不當初。
人生,若只如初見……
呼延準拾起白慈安的手放在掌心細細打量把玩,“有的時候效果達不到,只是籌碼不夠高,一分錢,一份力,就那麼簡單。”
被堵著嘴巴的念久狠狠的給呼延準點了個贊,這價值觀簡直太端正了,這買賣也做的相當划算,一分錢,一分力。
白慈安在完顏域心中簡直價值千金萬金。
念久又默默地給齊蠻淵點了個蠟。
“完顏將軍既然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那咱們廢話也就不多說,你把我的目的達成,我給你想要的人,如何?”
完顏域現在根本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一心一意全在白慈安身上。
呼延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有點生氣,一手拉著白慈安的手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姿勢就跟當時調戲念久的一模一樣,只不過現在呼延準沒有那麼客氣,抬起下巴的時候嘴就已經跟著湊了過去,輕輕一吻,完顏域那邊天地變色。
呼延準顯然對這種招數很熟練,抬著下巴的手轉而就捏上了蒼白的脖頸,完顏域已經拔出的長劍,就那麼忍氣吞聲的又收了回去。
念久看的連連嘆氣,這都是什麼事,完顏域明明知道白慈安已經死了卻是到現在都放不下,捏著白慈安簡直就是捏著完顏域的命脈。
“小先生,小先生!是我啊我來救你了!”張桐北笑嘻嘻的來到念久面前,看著他被堵著嘴五花大綁還關在一個碩大的籠子裡非常生氣,“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他答應過我不傷害你的。”
念久無奈的看著這傻孩子,示意他先把自己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