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刃不解的問道,「夫人尚可以憐憫花草,為何唯獨不肯接受顧將軍呢?」
姜雲蕊聞言呆滯了一下,難道魏刃不知道她姜雲蕊被西齊皇強封為後,卻又成了廢后,如今西齊皇為了籠絡顧斕秋,把她送給他們顧將軍,她成了小妾的事情,他不清楚嗎?
「不是我接受不接受的問題,而是人只有一顆心,而我的心很小很小,除了女兒已經容不下其他人或者物了!」姜雲蕊微微皺眉,淡然道。
魏刃心中思索她的話語,茫然過後,暗道,你難道忍心和顧將軍從此相敬如冰嗎?
「魏刃,你走吧,我有話問霧雲!」姜雲蕊把玩著手指上的白玉瑪瑙戒指,不去看魏刃臉上的茫然,下了逐客令。
待魏刃走後,姜雲蕊冷冷的看著霧雲,這寒徹徹的目光把霧雲看的一頭霧水。
「夫人,為何這麼看著奴婢?」又哭泣道,「夫人,奴婢近幾個月來可一直想著夫人呢!夫人,你可回來了,嗚嗚……」霧雲眼眶中水霧瀰漫。
看著霧雲的神情,姜雲蕊迴轉頭,良久後,才將視線從窗外盛開的迎春花上收回,輕描淡寫的說道,「讓將軍的貼身暗衛做本夫人的侍婢,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霧雲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一陣驚愕,辯解道,「霧雲不明白夫人這句話是何意思!」
霧雲的辯解讓姜雲蕊無聲的嗤笑,不去看她楚楚可憐的小臉,「不明白沒有關係,你看你的手不像是一般粗使丫頭幹活留下的繭子,倒像是持劍的手留下的繭子,雖然我生產時,你假扮暈過去了,但是很遺憾,你假扮的一點都不像!若是真正的婢女嚇暈了起碼要好一會兒才醒來,而你卻露出了破綻,我剛生完,你就甦醒了,天下有這麼巧的事情嗎?你說,我說的對嗎?」
霧雲聞言身子僵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絲欽佩,「夫人,事到如今,霧雲也瞞不下去了,你說的對,但是霧雲是將軍叫來保護甜兒小姐和夫人的安全的!」
「說保護未免太好笑了吧,罷了,我和我的女兒不需要你來保護,你走吧!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姜雲蕊本來對她的好感在她的承認下煙消雲散,於是朝她揮了揮手,示意霧雲退下。
「夫人,依著我們在漠河的情分,我還想叫你一聲蕊兒姐,希望你早日接受顧將軍,他真是對你一片痴心啊,他這次為了能提早見到你,不顧身上的舊傷復發,硬是馬不停蹄的趕回燕京,為的只是早日看你和甜兒一眼,蕊兒姐,將軍是個好人,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霧雲說完,長歎一口氣,離開了姜雲蕊的房間,為她關上門,留她獨自在房內沉思。
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嗎?為什麼他們都這麼說她?難道她該違逆自己的心意去愛他嗎?
良久,甜兒醒來了,姜雲蕊叫來了奶孃,餵了甜兒一碗麵條之後,姜雲蕊開始逗甜兒,誰知甜兒卻小大人似的說道,「媽媽,別逗我了,你現在先想辦法將你自己的困境解決掉,不然我們一直在將軍府多無聊啊!」
這番話將姜雲蕊說的一愣一愣的,她的女兒什麼時候懂那麼多啊,才兩歲多的小娃娃啊。
等等,她的女兒不會是和她一樣穿越而來的吧?
於是姜雲蕊抱著姜甜兒,與她四目相對,好奇的問道,「甜兒,你小小年紀怎麼懂那麼多,莫非你不是我的女兒?」
姜甜兒本來演小孩子演的怕了,如今是言明真身的時候了,乾脆全都告訴這個名義上的孃親好了,他們一起想辦法離開將軍府,去找爹。當然去找爹的事情,姜甜兒是不敢說出來的!
「你還記得你幫我取這名字的來歷嗎?」姜甜兒肥嘟嘟的小臉滿臉的笑意,開心的說道。
「記得,我當初是想到那個黃衣小姑娘的名字好聽來著,就借用一下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