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樣的話,未免會讓人尷尬,是以郭韜話音一落,這營帳之中就靜得掉根針在地上都聽得見了。
“郭韜,不得胡言亂語,還不速速退下。”隔了好一會兒,右軍副帥程益謙咳嗽兩聲,看著郭韜喝到。
饒是郭韜如何是個武人,說話如何的不動腦子,這會兒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了,慌忙向寧王請罪:“請王爺恕罪。”
“郭將軍心直口快,何罪之有。”寧王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責罰郭韜,當下和顏悅色的看著郭韜說道。
“多謝王爺。”郭韜謝過寧王之後,不敢再多說什麼,訕訕的退到一旁坐下。
“打肯定是要打的,關鍵是什麼時候打,怎樣打,諸位都議一議吧。”郭韜退下之後,大帳之中有些冷場,寧王又看著諸將說道。
“啟稟王爺,學生有一計,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看看沒人說話,一直站在寧王世子背後的青衫,得了世子的准許之後,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自從青竹將軍中疫病控制之後,寧王世子對青衫更為重視,直接將他帶在了身邊,為的也是讓他有機會多學習。
不過文書並不是官職,只能算是寧王世子的私人幕僚,是以青衫自稱學生。
“哦,你是夏青衫吧?有什麼計策,說來聽聽。”寧王對青衫有些印象,看他開口便看著他笑道。
“多謝王爺,學生正是夏青衫。”
青衫看寧王準了,便從世子身後出來,看著寧王,娓娓說道:“學生以為既然我軍遭受時疫肆虐,那青州府必然更甚,城中自然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倘若我們將我軍能夠醫治時疫的訊息傳遞至青州府,又說只要青州府願降,我軍可免費為青州軍民診治,如此一來,青州的軍民必然心生降意。”
“若是李國忠頂不住壓力降了,那便正好。即便李國忠強行壓制,也會使得軍中士卒離心離德,如此一來,定可備減我軍攻城壓力。而且這樣一來,也可彰顯我軍乃是仁義之師,揚王爺之恩德於四海。”
青衫說完,帳中諸人俱都連連點頭,看向青衫的目光也多有讚許。
“不錯,此計若成我軍必可以最少的傷亡甚至是兵不血刃拿下青州府,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寧王看重青衫滿意的笑道。
“多謝王爺誇獎,青衫愧不敢當。”青衫聞言,一臉自謙的說道。
“你自然當得,只是要如何將這訊息傳遞至青州府呢?”寧王實際上聽到青衫的話,心中便有了腹稿,只是這會兒看青衫一個小小人兒說得頭頭是道的,忍不住便起了考究之心,當下看著青衫問道。
“回王爺,學生以為要此訊息越多人知道便對我軍越好,我們可以數管齊下。”得了寧王讚許,青衫臉上又多了些自信,開口說道。
“哦?你且說說,如何數管齊下?”寧王看著青衫說道。
“第一,可以令我軍將士對著青州城內齊聲高喊,將我軍可以醫治時疫只要青州府軍民投降,便免費為城中眾人醫治。”
“第二,我們可以準備許多劣質的箭矢,將寫了字的布條、紙張等射入城中。”
“第三,我們可以準備一些紙鳶,選朝向青州府的風口放飛紙鳶,然後在合適的時候將線頭間斷,如此紙鳶便可落入城中,讓更多的人知道。”
“還有嗎?”寧王看青衫說得不錯,笑看著他問道。
“額……投石車威力太大了,咱們是去宣揚仁德的,萬一砸到人頭上可不好辦,否則的話,倒是可以用投石車試試,反正這投石車射程夠遠。”青衫撓撓頭,看著寧王說道。
“投石車就算了吧,不過之前你為什麼說要用劣質的箭矢?用上好的羽箭不好嗎?”寧王看青衫笑問。
“咱們不是為了射人,這羽箭射進城裡去,萬一那李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