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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牡丹這一方他就更不敢得罪了,得罪這些混黑道的,沒準自己哪天被套上麻布袋沉江了都不知道。何況這天字號房間本就是牡丹先預定的,按先來後到也是該歸牡丹使用。
“賀局,這……”何運全吞吞吐吐,憋紅了臉,半晌說不出話來。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賀國章早已對周彪與牡丹恨之入骨,真想一槍崩了他們,就因為這兩人害的鐘馗躲起來,佔了鍾馗的場子,讓他提心吊膽,深怕鍾馗被抓了,然後供出他貪汙受賄的事來。
這段時間,賀國章發現江沙風雨飄搖,有些看不清楚形勢,今天就是專門請老上司蔣光達指點迷津,而且專門花大價錢從藝術學院請了兩個美女作陪,他知道上司好這一口,便投其所好,這兩個女人不但能歌善舞,床上功夫也十分了得。
其實,他原本是想在自己轄區內的天華酒店宴請蔣光達的,但考慮到蔣光達是住在牡丹區,所以就近原則就選擇了君悅酒店。
此刻,蔣光達的內心不比賀國章平靜多少,當他看到寧凡後,心中的憤恨就抑制不住地湧了上來。兩人真是冤家路窄,昨天才見過,今天又見面了,而且每次見面都沒什麼好事。
想著還躺在醫院的兒子,以及以前為了救兒子,他向寧凡卑躬屈膝的情景,蔣光達的眼中就快噴出火來,心說,這小子心狠手辣,把雲飛害成那樣,前段時間是沒功夫收拾你,既然你陰魂不散,老子一定要收拾你,為雲飛報仇。
寧凡自然察覺到了蔣光達眼中的怒火,冷冷地一笑,既然今天撞見了,那麼對方肯定就不難猜測自己與江沙黑道的瓜葛,肯定會想盡辦法對付自己,那自己也必須著手把蔣光達的罪證公之於眾了。
賀國章沒有察覺到寧凡與蔣光達之間的暗流湧動,而是盯著周彪與牡丹,戲謔道:“周彪,牡丹,最近你們在江沙搞風搞雨,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吃飯,真是好興致吶!莫非你們認為警察不會抓你們嗎?”
周彪蹭的一下站起來,殺氣瀰漫,說:“哼,抓我們?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他剛從警局出來,心裡本就憋著一肚子火,看著賀國章的囂張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賀國章見狀,勃然大怒,在上司與美女面前被一個混黑道的如此呵斥,他怎麼受得了?只聽他怒吼一聲,呵斥道:“周彪,你不要囂張,你的好日子不會長久了,你以為自己做的事很隱蔽嗎?我們警察手裡已經有你的犯罪證據了。”
周彪不屑的哼道:“有證據就不要在這裡幹吼,有本事你來抓我,沒本事就自己滾出去。”
“滾出去!”王建業也蹭的一下站起來,厲聲喝道,兩人的氣勢混合在一起,殺氣瀰漫,攝人心魄。
賀國章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真是翻了天,兩個混混這麼囂張,難道江沙就是他們的天下了嗎?
他正要怒叱,卻見蔣光達揮了揮手,他趕緊把話嚥了回去,只見蔣光達前進幾步,盯著寧凡,道:“寧凡,我真是小瞧了你,一個山村裡的娃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江沙攪動的翻天覆地。”
寧凡嘴角一揚,露出一絲笑意,這蔣光達果然不簡單,這才短短几分鐘,居然就想通了關鍵環節,知道江沙最近的變化都是他在背後推動。
見寧凡冷笑不語,蔣光達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你不要以為裝神弄鬼,別人就不知道你的身份,就可以矇混過關,既然你走入了黑道,那你就要做好準備,你的逍遙日子到頭了。”
寧凡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蔣光達,你縱容兒子胡作非為,又顛倒黑白,有什麼資格說我?我提醒你一句,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的逍遙日子也到頭了。”
蔣光達眼圓瞪,死死地盯住寧凡,咬牙切齒地說:“那我們就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