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該離開您半步的。”束河低聲自音道。
聽到束河的自稱,微月哏波微動,心中第一次對谷杭的身份有些好奇。
“難道我真是個廢人,離了你半步也不行?”谷杭溫聲問道,聲音雖柔和,卻隱隱有些冷意。
束河臉色微變,“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章嘉在旁撇嘴道,“谷大哥吃了虧,才會知道看得見的好處。”
束河急忙道,“少爺,湯馬遜就要回來了……”
微月眼中一喜,已經轉頭看了過去,谷杭的臉正好對著她,臉上的神情有些森然冷漠,透著幾分威嚴,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這個氣質清雅,充滿貴氣的谷杭……到底是什麼人?
“我自己的事情自有主張,他人不必多言。”谷杭輕聲說著,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嚴厲。
束河低聲地應了一聲是。
章嘉則對著谷杭齜牙咧嘴做了個鬼臉,與他平時顧裝深沉的形象十分不符合,馬上顯得青春飛揚,開朗明媚。
微月對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
章嘉見到微月的笑客,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頂。
“束河,扶我回去上藥。”谷杭站了起來,吩咐束河,對微月的方向作揖一禮,章嘉應該是有話要對她單獨說的,“方少奶奶,請。”
“你慢走。”微月起身回禮。
待谷杭和束河消失在視線中,微月疑惑問章嘉,“谷杭住在荔枝灣嗎?”
章嘉點頭道,“就住在那邊的莊子裡,與你們方家的莊子南北各一方。”
微月有些驚訝,“我之前竟然都沒見過他。”
好歹她也在這荔枝灣住了半個多月……啊,那時候她出了水症,幾乎是足不出門的,那次出來散步,也是遇到了湯馬遜,難道那時候湯馬遜是過來找谷杭?想託谷杭將那些書交給她?
“你又不是經常住在這裡,怎麼會見過他。”章嘉聳肩,伸手在竹亭旁邊的荔枝樹上摘了幾顆荔枝下來。
“那你呢?是不是經常往這裡跑?我還沒問你呢,你和谷杭似乎很熟稔,他是什麼人?”微月斜睨著他,一副他要是敢說不知道就會收拾他的樣子。
章嘉剛剝開一顆荔枝,乾笑看著微月,支吾道,“嗯,他啊,是京城太戶人家的少爺嘛,我小時候見過他的。”
微月似笑非笑睇著他,“原來你是京城的?”
章嘉臉色變得有些落寞,眼底閃過一生恨意,“我……我小時候住在廣州,我母親過世之後,我父親便將我送到了佛山。”
其實這些微月知道了一點.只是不知道他心中原來有怨。
“見過劉掌櫃了嗎?”她不擅長聽別人的傷心事,因為她不懂得如何安慰別人。
章嘉神色馬上嚴肅起來,眼底的落寞被一種警惕替代,他環顧四周,見沒有其他人,才壓低聲音道,“見過了,潘老爺似乎還不肯罷休.一直在打聽他的下落。”
微月低聲道,“潘老頭於選次壟斷陶瓷生意,也是為了要對付隆福行,想要整死劉掌櫃。”
“他知道隆福行的東家是你?”章嘉詫異問道。
微月冷聲笑道,“他若是知道,早已經一掌拍死我了。”
“那…”章嘉皺眉,不明白潘老爺究竟為什麼突然那麼憎恨隆福行。
“他已經認定了我姨娘是劉掌櫃幫忙離開廣州,他之所以這麼緊盯看劉掌櫃,也只是想知道我姨娘的行蹤。”微月道。
章嘉露出一個明解的神情,“原來當初白姨娘找劉掌櫃變賣了那些田地,就是為了要謀劃離開廣州,我本來也是懷疑是不是劉掌櫃得罪了潘老爺,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微月睨了他一眼“你之前一點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