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在工地前匯合,然後氣勢洶洶地衝了進去,看守工地的人原本還想抵抗,可看著這百十號面色不善的人,都躲得遠遠的。
“韓駿義在哪裡?”
黑臉漢子忙指著一棟臨時修建的二層小樓,說:“韓少在那個小樓裡。”
寧凡一言不發率先走向了小樓,東子拖著黑臉漢子,與周彪一起走了進去,其他人都把小樓圍的水洩不通。
砰!
一腳把門踹開,寒風灌了進去,只聽一人大罵道:“麻痺的,哪個王八蛋不知道規矩,竟然敢踹門。”
寧凡徑直走了進去,發現房間內有六個人,除了韓駿義以外,還留五個包工頭,剛才那個聲音就是一個包工頭罵出來的。
“你們是幹什麼的?”
寧凡沒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盯著韓駿義,四目相對,韓駿義眼中的怒火一下子騰了起來他認出了這就是法國餐廳中那個窮學生。
“是你!”韓駿義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他本來還想教訓一下這個窮學生,可這段時間忙著業務,暫時把這件事擱置下了。
豈料這窮學生盡然送上門來了,真是老天有眼。
韓駿義把那晚的遭遇當成了奇恥大辱,由於不能把方敏怎麼樣,自然而然地,他就把這股怒火轉嫁到了這幫窮學生身上。
寧凡冷冷地掃了韓駿義一眼,又向東子使了一個眼色,東子會意,使勁地把黑臉漢子甩在了地上,砰的一聲,讓眾人意識到了事情不妙。
韓駿義也被這個聲音給震了一下,當他看清楚黑臉漢子的模樣時,心中的怒火嗖的一下竄到了頭頂,臉色唰的一下陰沉的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你竟然敢打我的人!”
反了天了,一個窮學生竟然敢和他這個市委書記的兒子作對,這是華夏國,這種事情怎麼能夠發生!
“哼,打了又怎樣?”
五個包工頭一下子圍了上來,凶神惡煞地說:“敢打我們的人,就要你嘗一嘗我們拳頭的滋味兒。”
韓駿義一揮手,制止了自己的人,他總覺得這事有些古怪,幾個窮學生怎麼會和他的人產生糾紛?先弄清楚真相,再打不遲。
“你為什麼要打我的人?”韓駿義問道。
“你問問他自己?”寧凡指著黑臉漢子說。
黑臉漢子畏懼地看了韓駿義一眼,畏畏縮縮地說:“韓少,我們去找河沙,看上了一批貨,他們非說是他們預定的,還把我們打了一頓。”
“河沙?喂,你是學生是吧,河沙與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打我的人?”韓駿義厲聲問。
寧凡冷笑一聲,沒搭腔,東子則跳了出來,罵道:“馬勒戈壁的,河沙是凡哥公司預定的,你說有什麼關係?”
韓駿義厭惡地掃了東子一眼,說:“你又是什麼東西?”
他已經看出來這人不像是善茬,一身匪氣,不像普通市民。可他是高高在上的市委書記兒子,對這些雞鳴狗盜之徒打心眼裡瞧不起。
只不過他很好奇一個學生怎麼會與這種混社會的人在一起,而且還稱呼什麼“凡哥”,笑話,這世道真是變了,一個窮學生也敢自稱“哥”了,你以為真的是拍《古惑仔》啊。
“老子是你大爺。”東子很衝地吼道。
“放肆!shit!”
“喲呵,還會拽洋文啊,###!”東子凶神惡煞地吼道。
韓駿義自認為自己是高等人群,有素質的人,對東子的挑釁真是氣的七竅生煙,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哼,那好,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找死,我也不和你們這群沒素質的人廢話,我報警,讓警察來收拾你們。”他一邊說著,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