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你要殺我,來吧,反正你們都是蛇鼠一窩。”
“劍二,住手。”劍神制止道。
“師父,他這樣害你,必須殺了他,徒兒為你報仇。”劍二的眼睛紅了起來,激動地說。
劍神搖了搖頭,說:“要殺由我來殺。”
劍二聞言,不甘心地瞪了黃鳳圖一眼,唯有作罷。
“哈哈,凌天,你來啊,不過我看你現在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被自己女兒傷成這樣,恐怕你生不如死吧。”
“你無法與我相提並論,我雖然受了傷,但殺你綽綽有餘。”說著,他一隻手握住了晉,颼的一下抽了出來,甚至能聽到劍鋒摩擦骨頭的聲音。
他伸出手,把劍遞給劍痴,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
劍痴沒有去接,就那樣看著他,看著他嘴角的笑,忽然,她哭了,一滴眼淚,淚眼婆娑。
從他的眼神與笑意,她感受到了濃濃的溫情,這份溫情是她從未感受到過的。
她雖然與黃鳳圖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然而,黃鳳圖在她面前歷來是嚴厲且不苟言笑的,根本沒有透露過這種溫情。
寧凡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看著楚楚可憐的她,他的心忍不住一動,這是她從未展現過的一面,原來她也有這般女兒化的一面。
劍痴任由淚水滑過臉頰,打溼了衣衫,她抬腳向劍神走了過去。
寧凡連忙扶住她,一步步走過去。她握住了劍,雙手顫抖著接了過來。
劍神嘴角的笑意更盛,欣慰地說:“你的劍很厲害。”
劍痴的心絃一顫,雙手顫抖的越發厲害,幾乎都拿不住劍了。她望著他,望著他嘴角的笑,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然後飛快地倒轉長劍。
颼!
帶血的長劍徑直向她的胸膛刺去她竟然要結束自己的性命。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劍痴竟然會有這個舉動,紛紛驚呼起來,劍神也是目瞪口呆,探手想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
黃鳳圖臉上露出一許驚喜,若劍痴自殺成功,對於他而言將會是絕對的好訊息。
其他人阻止不了劍痴,但有一個人還來得及,那就是把劍痴抱在懷裡的寧凡。只見他神色一凜,探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順勢奪過了利劍。
“劍痴,你做什麼?”寧凡沉著臉喝道。
“我不想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她覺得自己厭倦了這種生活,更受不了自己原來是一直生活在謊言之中,並且還鑄成了大錯,手刃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胡說,你不能死。該死的是黃鳳圖,你是受害者,你怎麼能用他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寧凡嚴厲訓斥。
劍神憐愛的看著女兒,鬆了口氣,勸道:“凌月,這話有道理,你我父女才相聚,你怎麼捨得扔下我呢?況且,你正值芳華,你的路還很長,絕對不能因為黃鳳圖這個叛徒而有絲毫損傷。”
說著,他有看著寧凡,他並不認識他,只是從黃鳳圖的口中得知此人叫做“寧凡”。他瞥了一眼方才他的身手,已經大致瞭解寧凡的實力,於是朝他點頭,道:“謝謝你救了我女兒。”
“她是我朋友,這是應該的。”
劍神欣慰地笑了,牽動傷口,不住地咳嗽起來。
“師父,你怎麼樣?”劍二幾人大驚失色。
劍神擺擺手,說:“扶我坐下,死不了。”他自己用氣勁止住了傷口的鮮血,只不過他接連受創,必須儘快療傷。
劍痴凌月看著父親,久久不語,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又抬頭看著寧凡,發覺他一臉的焦急與擔憂,她受傷的心靈不禁一暖,朝寧凡伸出了手,說:“把劍給我。”
“給你?不給。”寧凡吃了一驚,生怕她又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