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妤卉好奇道:“這是為什麼呢?是不是為了教你們武功,要從小培養?”
蘇眠也不解道:“一般很少有人會精心培養奴隸身份的男子習武,就算訓練死士也會選擇根骨良好的女子。”
“您說的對。下奴和其他被送到那裡的男孩子修習的內功與一般的武功不同,是為了配合那裡的女子採補。她們說當我們練成了這門內功,也就是我們的死期。”阿黎憂傷道,“和下奴同一批到那裡的男孩子,差不多都死了。”
“那你怎麼會到欒國的軍營?”
阿黎平淡而恭敬地回答道:“以前的主人說要帶下奴離開華國,但是路上遇到了仇家。她受了很重的傷,我們又被欒國邊境的守軍發現。欒國人認為我們是奸細,嚴刑拷問。以前的主人被欒國人殺了。大概是因為下奴的容貌,欒國人暫時留了下奴性命,充為軍奴。”
阿黎雖然沒有詳細講自己的遭遇,妤卉卻也能猜到他曾經遭受過怎樣的痛苦折磨。蘇眠能夠治療他身體上的傷,他的心傷又該如何撫慰呢?
蘇眠卻說道:“阿黎,我們既然買下了你,你從今以後就要跟著我們一起生活。你知道我們買下你的原因麼?”
阿黎愣了一下,遲疑道:“是下奴的姿色尚能入主人的眼吧?這是下奴的福分。”
蘇眠沒有過多解釋,繼續說道:“下個月我妹妹元服之禮,你為她暖席,日後貼身服侍她,你可願意?”
妤卉羞澀道:“哥,我不是說了我還小,再說阿黎他……”她的目標可是要將阿黎培養成世人敬仰的男元帥,怎麼能把他當成暖席的小侍輕侮?
“小妹嫌棄阿黎出身卑賤又不是處子麼?”蘇眠嘆息道,“那我再想別的辦法籌措一些錢財,日後為小妹聘一房良家子為夫。不過元服之禮務求周全,暖席之時,只能先用他將就了。請妹妹見諒。”
阿黎聞言眼神越發黯淡。在欒國的軍營,他的身體不知道被多少女子玩弄過,早已失去貞潔。生死之間徘徊,也許是冥冥中註定,他才又被走私回到華國,遇到了妤卉。他清楚就算現在的主人是因為看上了他的姿色才買下他,也只把他視為玩物吧?他這卑賤殘破的身體,怎會不被人嫌棄骯髒?
他閉上眼睛,什麼也沒有說,等待著主人的安排。他從來都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事情。但是他隱約覺得與尋找父親相比,也許在她這裡堅持活下去更容易做到。無論怎麼說,她看起來像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好主人。
妤卉意識到如果當著蘇眠的面,突然談培養阿黎當男元帥的事情,自己一定會被當成瘋子。所以她打算潛移默化,慢慢針對阿黎的性情,制定實施最適合的計劃。她故意撇開暖席的尷尬事情,真誠問道:“阿黎,你都會做什麼啊?今後有什麼打算?”
“砍柴、挑水、洗衣、打掃、伺候人的事情下奴都會做,下奴吃的很少,主人們的剩飯菜隨便給一點就能維持好幾日。”阿黎猶豫了一下還是本能地隱瞞了一些事情,吞吞吐吐說道,“打算?……如果主人允許,下奴……想去京城。以前的主人臨死時託下奴去找……找一個人。”
妤卉好奇問道:“你要找的是什麼人?”
“是下奴以前主人的親哥哥。”阿黎不敢看妤卉的臉,小心翼翼地解釋道,“下奴剛才只是說如果……下奴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資格請求主人答應什麼事情……請主人恕罪……”
阿黎惶恐而自卑的樣子,讓妤卉不禁有些失望。她心目中的男元帥,當然是自信灑脫能力超群,這才可以拿捏有度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阿黎就算溫順乖巧已經練成了高深的內功,但他這樣的性情,恐怕難成大器。指望阿黎完成她那個不可能的任務,還不如培養蘇眠更有希望一些。
這一刻妤卉開始質疑美女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