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吧。”面上哀色難掩。我們四人都是由他教導長大的,我心中苦痛,他又何嘗不是呢?皇帝到現在為止還不懈怠對我們的搜尋,也並不一定是認為我們還活著,只不過是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萬分之一的可能罷了。我與沈皓鈺能活著逃出,怕已是天大的一個奇蹟,能期待著他們也如我們一樣嗎?還是抱著這樣的希望吧,至少這樣才不會那般絕望。
本以為可以和江鳴多聚聚的,誰知第二天齊先生便已安排好人手護送沈皓鈺北上去東郡與慶王會合,與江鳴依依不捨的道別,這才與沈皓鈺一起上路。
十來天的快馬加鞭,終於來到東郡的瀧城外,這裡是慶王的大本營。還未進城,便遠遠看到城外整整齊齊的立著一對人馬,當先一人赫然竟是錦服玉冠的慶王,端坐在一匹黑色的大馬背上,距離太遠,看不清神情。身旁的沈皓鈺早已一揚馬鞭,朝慶王飛奔而去。
眼看著人家上演久別重逢、父子情深的戲碼,我騎馬緩緩跟在隊伍後頭。回到慶王在瀧城的府邸,還未進門,王妃就已迎了出來,也顧不得有這麼多人在場,一把抱住沈皓鈺痛哭出聲,旁邊的慶王也未阻止,只是靜靜的看著。
是啊,原本以為天人永別,如今兒子又好好的回來了,誰能不激動呢?當初知道沈庭軒就是已經病逝的慕少庭,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何況人家還是血脈相通的母子?悄悄別過頭拭去眼角的淚水,心頭愈發的空蕩了。
為沈皓鈺安排的院子仍叫秋風苑,院內的佈局擺設與京城相差無幾,看來慶王還真是籌劃已久了,為了避免沈皓鈺從京城到此不習慣,還特意準備了與京城一樣的院子,對這個獨子還真是疼愛啊。
來到秋風苑時,銀燕正呆呆的立在門口,玉瑩她們也站在旁邊。看到沈皓鈺,銀燕更是失態的泣不成聲,沈皓鈺只說了一聲:“都進去吧,別站在門口了。”眾人才忙著將沈皓鈺迎入院內,玉瑩一連串的吩咐眾人備水的備水,傳膳的傳膳,該幹嘛的幹嘛,銀燕始終安靜的跟在沈皓鈺身後走著,不曾說一句話。
沈皓鈺被人眾星捧月的捧到自己房裡,我也被一個小丫頭領到一個房間,小丫頭說:“玉瑩姐說讓姑娘先住在這裡,待會兒就會有人送熱水過來給姑娘沐浴,奴婢叫小蘭,就在外面,姑娘有什麼事可以叫奴婢的。”
我感激的點點頭,朝她笑笑,她便退出了房門。在凳子上坐下,趴在桌子上靠了一會兒,很快便真的有人抬水過來了,倒了滿滿一大桶。小蘭也跟著提了個小籃子過來,往水裡灑了許多花瓣,試了一下水溫才對我說:“姑娘,可以了。”又指著邊上擺著的一套衣服說:“這是玉瑩姐準備的,讓姑娘先穿著。”
支起屏風,小蘭再次退到門外。把門關好,這才脫下衣服邁入散發著陣陣花香的浴桶之中。舒適的水溫,馥郁的芳香,我在水中昏昏欲睡。強撐著精神,洗乾淨頭髮和身體,準備去穿玉瑩準備的衣裙,開啟一看,卻是一套粉藍色的宮裝,笨手笨腳的穿了半天也沒穿好。
正鬱悶著,外頭響起敲門聲:“懷恩?”是玉瑩的聲音。只穿著裡衣跑去開門,見到玉瑩就抱怨道:“玉瑩姐,你都給我拿的什麼衣服啊,穿都穿不好。”
玉瑩笑道:“就知道你不會穿,這不就來幫你了嗎?”
嘟嘴看著玉瑩,玉瑩將我推進屋,自己也跟了進來,把我拉到屏風後,幫我穿起了衣衫。
“幹嘛不弄件簡單點的衣服?這件太麻煩了。”衣服在玉瑩的幫助下是穿好了,心中卻還是有些不滿。
玉瑩也不說話,把我推到鏡子前,笑道:“看看。”
鏡子裡的人兒一頭溼漉漉的黑髮,因為自己時常會去剪的緣故,頭髮不是很長。粉藍色的宮裝被深紫色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