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心裡頭又糾結起來。
這場戰爭,佑景王朝開始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失了許多先機,但從開始反攻到現在,又已經有三個多月,鐵軍糧餉充足,朝廷補給源源而來,相對於玄英國的資源匱乏,有著大大的優勢。
不過,收回的這些城池,只有石州的守軍被重新收編進了鐵軍。其他城裡的守軍不是戰死就是跟著玄英國的軍隊繼續與自家人打,這方面,佑景朝還是吃了虧的。
大軍駐守在豐州,定州方面也安排了三萬人馬,朝廷的援軍八月便會到,畢竟失了原來守軍的城池還是要重新派兵駐守的。
豐州城內,我們的新住所,果真是臨水的,花園裡有一個人工湖,雖說比不得青州的那個無名大湖,卻也勉強不錯了。我的房間,竟是被安排在湖邊的一個閣樓裡,我住樓上,甘霖和子諾住樓下,之前留在石州的行李,被人收得整整齊齊擺在桌上。這些都是誰做的?
推開臨水的那一面窗,清風徐來,帶著淡淡的水汽,令人振奮不少。把東西放好,便聽見有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以為是子諾,正想出聲,卻見沈皓鈺立在了門口。
“喜歡嗎?”沈皓鈺問。
我細細打量了一下房間,以前似乎是女子住的,雖然好些東西都已經撤去了,還是看得出來。“還好。”女人味不是太濃,能夠接受,已經習慣了簡單的擺設,若真要我住進女子的閨房,還真會有些不習慣。
“對不起。”沈皓鈺的聲音又低低響起,我愕然:“什麼?”
沈皓鈺不悅的瞪了我一眼:“肩膀不疼了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早就不疼了。”沈皓鈺便沒再說什麼,又急急的轉身下樓去了。
看著這個用心安排了的房間,聽到他剛剛那聲對不起,原來的那些不快和不滿,在不經意間慢慢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暫敗退守會州的敵軍,在這幾天又對豐州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似乎也得知了朝廷即將派來援軍的訊息,企圖在援軍到來之前再奪回一些城池。只是,陳將軍和玄英國的珉王皆是戰場神話,我軍的杜翟老將軍和一干年輕將領也不是省油的燈,其中又尤以崔朗最為醒目,個人武藝高強,行軍打仗運籌帷幄也很是得心應手,連連被杜老將軍委以重任。因此,在兩軍兵力相當的情況下,一時之間誰也討不了什麼好處,戰局又一次僵持起來。
就在大家又是整日商討破敵之計時,西邊又傳來定州失守的訊息,敵軍仿效我們之前的計策,連夜行軍偷襲定州,與我軍不同的是,他們並沒有再分兵力來攻打豐州,十萬大軍一舉拿下定州,便安安穩穩的駐紮在那裡。沈澤軒辛苦奪回的定州再次落入敵手。
眾將軍謀士連夜探討,定州城不大,軍事上的地位也不是很高,所以之前兩軍也都沒有派重兵駐紮,玄英國此舉不知是何意,是故意迷惑我軍呢,還是定州城真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可是我軍不敢貿貿然再去想著要奪回定州,相對而言,此時的會州守衛倒是薄弱了,目光自是放在了會州,且一旦攻下會州,留在定州的敵軍就成了孤軍,難以在與其後方取得聯絡。
大家緊鑼密鼓的商議著攻打會州的計策,暫時將定州放在了一邊,對於這些事情我所知不多,畢竟是軍情,可心裡總覺得隱隱的不安,始終認為陳丹縱橫西北多年斷不會用如此冒險的障眼法。
會州還沒攻下來,京城方面卻傳來一個喜訊:慕含煙於七月十六日誕下皇長孫,佑景帝賜其名為徵輿。與此同時,佑景帝下旨,普天同慶,遠在西北的鐵軍也一起收益,每個士兵都多得了一兩白銀。
得知這個訊息,我很為沈庭軒高興,昔日的庭哥哥,如今也為人父了,且大皇子被貶,接下來最大的就是他了,又有了皇長孫,對於皇位,似乎他離得最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