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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下的梳理開了。我需要的是真心相待的情誼,他們的感情都交雜了太多的東西,是我所承受不起的。我要的感情,在這亂世之中,怕是得不到了。

沈皓鈺垂下眼瞼,低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兩人再無言語。

行了近二十天,終於快到金雀國的邊境。上次搶來的那些錢物已經消耗殆盡,終於還是決定在離開金雀國之前再幹一票,不然到了佑景,朝沈皓鈺身份危險,做起來風險更大。

考察了幾日,最後還是將目標放在了逛青樓的那些歡客身上。因著這是最後一次下手,自然要找個油水多的主兒,讓我們在佑景朝不要再為銀子發愁,潞城第一綢緞莊的老闆便成了我們的那位金主,不過這次可不是我一個人乾的,沈皓鈺也加入了,理由是要與我同甘共苦生死相依。

有了銀子好上路,潞州的碼頭上很熱鬧,對面就是齊雲侯的封地了,雙方有商船往來,回去倒也方便。只是那邊不比金雀國,認識沈皓鈺的人怕是不少,兩人都稍稍改變了一下妝容,還特意讓沈皓鈺蓄起了鬍子,再打扮得邋遢一點,就這麼都不像那個小慶王了。

混入碼頭搬運工的隊伍上了一艘船便在船上躲起來,沒有文書的商人是不能上船的,我們一沒資本扮商人,二沒文書,只好再次偷偷摸摸。躲在艙底很是悶熱,好在船行了半個多時辰就到對岸的碼頭了,又有這邊的工人上船搬運貨物,我們也悄悄的下了船,重新踏上佑景朝的土地。

到了佑景朝,沈皓鈺也沒有聯絡慶王府的那些暗人,吸取了在蔡州的教訓,雖然不確定究竟是不是戴崇炎所為,總歸是謹慎沒錯。路上得知,皇帝與慶王兩軍對戰,東部已經有大半的城池歸入慶王旗下,各邊諸侯按兵不動,隔岸觀火。戰線拉得很長,從北到南,南邊的戰事離齊雲侯的封地已經不遠,齊雲侯的府兵在邊界嚴陣以待,卻不曾跨越雷池半步。

買了馬,兩人快馬加鞭朝東馳去,只要過了景城,下一個城池——巒城,就是慶王的勢力範圍了,那裡是兩軍最南邊的戰場。

行了七日,終於到了景城外,兩人下了馬,進城買了些吃食又出來,東面的城門緊閉,是不可能從那裡去得了巒城的。到了城外,穿入密林之中,企圖再次翻山越嶺穿越戰場,去到巒城。

已是初秋時節,南邊卻還很是炎熱,好在林中樹木茂密,陰涼不少。

晚上宿在林中,隱約可以聽見遠處有點點鼓聲傳來,猜得沒錯的話,便是慶王那邊又在攻城了。此去巒城還有好幾十裡,路上也不知道會遇上些什麼,若是慶王的軍隊就在景城城下,或許我們直接去那裡還好一點。

沈皓鈺皺著眉頭也不知在想什麼,好一會兒終於道:“走。”

眼神交匯,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正是自己剛剛的想法,便又折而向景城行去。這邊的山,不如西北的山難走,只是若要行軍,山勢還是險峻了些,連我們有輕功的人也還得小心翼翼,行得比較緩慢,旁人就更不肖說了。

行了近一個時辰,遠遠見著景城城樓上燈火通明,兵甲林立,城外的沙場上更是人影綽綽,喊聲震天。不知慶王這邊帶兵的是什麼人物,若到時候認不出沈皓鈺就可笑了。

看著沈皓鈺嘴巴上的鬍子,不由笑道:“小王爺,您要不要把鬍子颳了?”

沈皓鈺斜瞪我一眼,卻還是抽出劍來對著月光當鏡子,又把我的劍拿去在臉上刮起來。好在今晚月色明亮,只是沒有潤滑一下,也不知他颳著疼不疼。條件有限,鬍子是刮掉了,仍是留下了許多鬍子樁樁,總算是比較容易認出他就是沈皓鈺了。

拾掇一番,兩人便朝山下行去。還沒到山腳,那頭就已經鳴金收兵了,趕緊加快了腳步。

一排排士兵佇列整齊的從腳下經過,那帶隊的將領卻不知是誰,看看沈皓鈺,卻見他也微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