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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去,才踏在實地上再回頭看時,竹排早已看不見了。

驚魂未定的走上前去,只見水流飛瀉而下,底下離上面好幾十米高,流下去的水在石頭上濺起老高的水花,我們的竹排早已四分五裂,幾根竹子在底下的水潭裡打著轉兒。

辨認了一下方向,沈皓鈺舉步往林中行去,邊走邊揮劍斬斷纏繞在樹間擋道的藤蔓。

忙活了半天也沒走多遠,我抗議道:“小王爺,我們也不必一定就得直直的往東邊走,繼續走水路,說不定就能到了密水,到時候在密水旁的哪個城鎮上岸,問了路,就算要折回來,走大路不也比翻山越嶺省力很多嗎?”說實話,我是這幾天少走了路,享了福,再也沒有翻山越嶺的勇氣了,況且山中林木茂密,毒物也多,也還說不定有瘴氣什麼之類的,實在太過危險。走水路雖說把握不大,卻安全很多。

沈皓鈺思量再三,終究還是接受了我的提議。兩人原路折回,沿著河岸走下去,好在都有一身功夫,那些斷崖也算不得是很大的難事。一路來到飛瀑之下,順著水流再往下游走,見水面再次寬闊起來,便又伐了木,編了排,又一次踏上不費腳力的旅途。

也沒有算過這樣行了多少日子,只知道沿途行來周旁彙集的水流越來越多,水量越來越大,水面越來越寬,當然險情也沒少過,有時閃避不及木排或者竹排便一頭撞在礁石上,要不就是河床猛低在水面形成一個大斜坡,一個不穩就一頭栽入水中,然後不得不爬起來再度做新的水排。

直覺自己是在冒一個很大的險,水一下子是向東流,一下子又向南流,有時候會往西行一陣,更有甚者,偶爾還往北迴流一下。如此一來,沈皓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只得訕訕而笑,雖然不知道現在到了哪裡,但這一路下去,所有河流終歸是要入海的,到時候總能碰得上人煙。關鍵就是除了我們之外的人吶,只要有了人,就可以問路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少說也有一個多月了吧,已經能夠感覺得到夏天慢慢的走到了尾巴上。

這天,木筏正在水中漂流,兩岸青山夾道,山間白霧繚繞,很是美麗。水勢也平緩了許多,木筏前行得不是很快,隱隱約約聽見山中有女子的歌聲傳來,我驚喜的看向沈皓鈺,他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我禁不住笑意:“小王爺,我們有希望了。”即將遇見同類的喜悅,令我差點熱淚盈眶。

第二天傍晚,河道拐了個大彎,河面豁然寬廣,水勢平緩,能撐篙而行。河岸兩旁是大片的平地,我們眼也不眨的盯著兩岸,直到看見左岸遠遠的有縷縷青煙徐徐升起,這才興奮得抓住沈皓鈺大叫大跳,木筏打了個晃才停下來。

沈皓鈺臉上也不掩喜色,忙撐了篙,朝岸邊劃去。上了岸,岸上是平整的綠草地,青煙升起的地方是一個小山包的後面,心中激動,兩人施展了慶功朝那小山包奔去。

當我們爬上那個小山包,看到山背面錯落有致的房舍,看到散在遠處黃燦燦的稻田,看到荷鋤而歸的村民和騎在牛背上的牧童,我終於喜極而泣,不知不覺竟抓緊了沈皓鈺的手。過了幾個月的野人生活,再世為人的感覺從未如此強烈,連當初還魂到這個叫慕懷恩的小女孩身上也不曾這麼驚喜過。

沈皓鈺看著我,動了一下嘴角:“下去吧。”

我“嗯”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正把沈皓鈺的手抓得緊緊的。不自然的鬆開手,舉步朝山下行去,沈皓鈺輕笑一聲,也跟了上來。

走到路邊問正經過的一位大叔:“大叔,能否打聽一下這是哪裡?”

大叔停下腳步驚奇的打量我和沈皓鈺,我們穿的是小甜她娘給的麻布衣,這些天已經有些破爛,好在還不是很髒。

“王家村。”大叔說。聽他說的是自己聽得懂的語言,知道這裡不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