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卻死豬般睡得不省人事,對曾經命懸一線渾然不覺。
放開檢柄,司馬易笑意全消,輕嘆聲與樂聲一同散去,他彎身將睡死的人拖往床邊,期間這醉鬼嘴裡嘟囔著意義不明的話語,彷彿不喜歡受到打擾。好不容易把人扔上床,司馬易返身走到窗邊,目光落在街上。夷外使節來訪期間英都宵禁,因此這樓內一片熱鬧非凡,街上卻蕭條冷寂,即使四周張燈結綵,也無法消減這份冷清。
司馬易背手凝視街境片刻,終於關上窗戶,栓上門,他走到床邊坐下,細細端詳這睡臉。指節輕觸臉頰,溫度高得嚇人,剛才的酒是非常的烈,他嚐了幾口就不願多喝,就是林悅當做清水猛灌,怪不得會醉死。
司馬易輕輕搖首,手指順著臉頰劃至頷下,滑過喉頭直至勾住衣襟,自言自語:“今天是你給我的機會。”
話落,就毫不猶豫地扯開手下衣襟,小麥色肌膚露置空氣中,是男性硬朗的線條。慣於接受女性柔軟的司馬易在這一刻不覺愣怔,即使宮中不乏斷袖分桃的例子,他卻是第一次真正接觸這類事,即使是那些例子,也多半喜歡養纖細漂亮的少年,林悅明顯離那個範疇有好一段距離。細細打量那張即使熟睡仍不減煞氣的俊臉,司馬易不覺失笑。
“其實長得不錯,就這氣質太凌厲。林悅……我怎麼就找上你呢?至少該要你家朱公子或者水公子那種才像樣吧?”
話雖如此,他卻完全對那二人生不起慾望,就是眼下這人例外,手底下分明是結實的肌肉,這張臉也沒有動人心魄的美,接吻更是那樣強勢充滿掠奪性,他卻偏偏想要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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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非要不可,那就奪取吧。
司馬易心知一天得不到,就多一天掛念,心一狠,就決定衝破這束縛著他的囹圄。
這般下決心,司馬易俯首就吻上沾滿烈酒氣息的雙唇,床上毫不設防的人輕易就被他侵入,司馬易這一吻隨心所欲,爛醉的人反射並不熱烈。隨深吻持續,手下也利索地解開衣帶,吻從唇上蔓延,水痕往下拖開,舌尖感受脈動劇跳,他嚐到汗味,微鹹,是林悅的氣息。一瞬間,司馬易感覺自己也醉了,所有猶豫在此打破,他知道,他想要這個男人。
直起身,不知是否為情緒所控,他感覺眼前這衣衫半褪的男人也十分誘人。沉吟片刻,司馬易伸手往床頭摸去,果然摸到想要的東西,這可以讓一切進展得更順利的輔助物。
倒出瓶中油液,香味濃得豔俗,是不及宮中的好,可現在不是挑剔的時候。
想罷,司馬易雖然眉間不展,卻不準備停止,動手就要解下林悅的褲子,卻聽上頭戲謔的話語。
“我還當你要幹什麼呢,原來是要強 暴我呀。”
'嗶——'
司馬易駭得把瓶子都砸了,隨著碎響,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已經被反壓在床上,迎視這雙過分清明的眼眸,他驚成了一結巴:“你……你不是應該……應該……”
“應該怎麼?被你強上?你還真當我是洩 欲工具啦?你以前的女人不是怪可憐的?吻技 是不錯,卻一點情趣都不懂。”林悅輕笑,目光落在那雙唇上,剛才為了裝睡,可讓他忍得辛苦,如果現在跟這人唇舌糾纏在一起,該有多美妙。
“你不是醉了?”司馬易漸漸恢復平靜,立即思考脫身的辦法,可是這林悅武功高強,把他壓得半分也動不了。
“醉?”林悅挑眉:“你知道嗎?水絕流勝得我最厲害的就是喝酒,因此他沒事就愛找我拼拼酒,他是千杯不醉,我可就慘了。你說這樣子過去兩年,我是不是也把酒量練得不錯呢?”
“你耍我……”司馬易怒斥,動手要推開林悅。
但林悅哪能讓他得逞?死死將人摁住,林悅笑得可惡:“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