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按了按眉心, 「泰臨寺的牌位如何了?」
「聽旁人說三姑娘請去別院了,也不知道三姑娘是如何處理的。」
「這般情況,大房也不曉得幹點什麼嗎?好歹是她的父親,真是養了幾個白眼狼。」
「老夫人說的是, 別院可什麼動靜都沒有。」張嬤嬤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心下卻想,如今大房就剩下幾個小輩了,連大公子都丁憂了,能有什麼動靜呢?
「快去請四房的過來,再派人去打點打點,這樣吧,今日黃昏,葉府門外開始施粥,也討些百姓的好話。」文氏嘆了口氣,如果形勢所迫,不得不這樣做了。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於氏這兩天也是愁的很,原本和葉良說好了許家的麼女許吉玉,如今許家有了推脫之一,她想要早些定下來,可許家不願意了,想必也有定國公去世的緣故,許家答應好的,如今又變卦了,可她還拿許家沒有辦法,那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可要捅出天大的事情。
加上定國公投敵叛國的事情傳的風風雨雨,葉家的爵位乃至性命都堪憂,她半點好心情都沒有,文氏還時不時的要見她,心裡煩悶的很。
「媳婦給婆母請安。」如今大房的分出去了,葉家就是文氏做主了,她對這個婆婆沒有什麼好感覺,但是卻不得不敬著,主要是家裡的四爺對這個老孃十分尊敬,她但凡有半點不尊敬的地方,必定是要被四爺訓斥一頓。
「你來了,最近外面的傳言你都聽見了嗎?」文氏在於氏面前還是保持了些穩重,她們婆媳就像是在打仗似的,誰先示弱誰就輸了。
「聽說了,最近兒媳也心焦,但卻沒有什麼好辦法,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銘可有和你說什麼?如今朝堂上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
「四爺也發愁,自從國公爺去世之後,四爺在官場上就不如往日得臉面了,原本這馬上就要升官了,聽說又得緩緩。」
於氏甚至有些後悔,自從定國公死了之後,葉家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分明不久前還是京城的世家大族,如今卻像個透明人似的。
「怎麼會如此,正銘不日就要襲爵了,那些人居然也不看在爵位的面子上?」文氏原本都擬好了請封爵位的摺子,又因為流言的事情沒有遞上去,可大房沒有男丁,爵位順理成章在四房手上,旁人居然也不巴結著?
「婆母,爵位的事情還沒有影子呢,真要是如外頭所說的國公爺投敵叛國,咱們葉家都沒有了,何來的爵位?」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陛下如今還未搭理這流言呢,陛下也必定不會相信,大郎那可是忠君愛國的典範,誰敢詆毀?」
於氏低頭撇了撇嘴,現如今倒是誇起了國公爺,先前國公爺死的時候不還挺高興的?
「許家是御史大夫,對這些事情最是瞭解,你約許夫人見見,探探虛實,看看如今朝堂上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文氏哪裡會沒有瞧見於氏的不恭敬,可這個時候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
「婆母,如今我是見不到許夫人了。」於氏正愁著呢,這要上趕著去許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有多盼著許家的那個麼女呢。
文氏手上的茶盞重重放下,以為於氏是不願意了,「怎麼會?良哥兒不是馬上就要和許家麼女定親了嗎?我們兩家也親近,如何連這樣的事情也不能打聽了?」
「婆母,許家說許吉玉還小,想緩兩年定親,這意思您比我清楚。」當初說的好好的,可沒有說年紀小的事情,如今拿年紀小來推脫,無非就是不願意和葉家結親了。
「許家竟然這般勢利眼,罷了罷了,待日後四郎承襲了爵位,許家再巴結上來,便不要理他了。」文氏胸悶的很,這麼些年,也很少有這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