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沈苾芃,面露難色,之前這個丫頭將整個靖安侯府從生死攸關中解脫出來。怡妃娘娘提議,自己親自許下了她少夫人的承諾。此時若是將這承諾全盤收回也是不妥的。那自己成了什麼了?
“這個史上也有一些典故,”靖安侯爺斟酌著,“史上設立兩個夫人的例子也是有的,不如宣平侯府的少夫人也設立兩個,六天後同時娶進門可好?”
“父親,這樣不妥,”君謇忙要打斷。
“你給我閉嘴!!”靖安侯爺呵斥道。
沈苾芃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是來叫她看戲的嗎?看著兩家人演出來的好戲,看那兩個人演繹的風月?她偏不信了,君謇再怎麼喝醉了怎麼可能偏偏跑到徐鈺洗澡的地方?徐鈺又為何不在後堂洗澡,偏偏跑到那清潭做什麼?這便是君謇嘴裡面的公務繁忙嗎?偏生她還一味的替君謇開脫,替他辯解,她真正是傻到家了。
徐鈺此時突然踉蹌著衝沈苾芃跑了過來,肩頭上的披風落了下去,只剩下了還帶著水意的素錦紗衣,裹在她嬌弱的身軀上。她緊緊抓著沈苾芃的胳膊,將那塊玉佩舉到她面前。
哭得梨花帶雨的臉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沈苾芃:“姨少奶奶,算是我命苦至此,成了一干人等的笑柄。但是我徐鈺再怎麼少廉寡恥也不會胡說你家世子爺半分,你且看看這是什麼,是也不是他身上的東西?”
“徐鈺!”君謇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看向沈苾芃的眼眸帶著十分的擔心甚至是恐慌。
徐鈺只是抓著沈苾芃的胳膊嚶嚶哭泣著:“姨少奶奶是世子爺的身邊人,他武功那麼好,單憑小女子的這份力量怎麼可能從他手裡面奪得這塊兒世子爺貼身的玉佩。世子爺將這玉佩送與了小女子,口口聲聲說要對小女子負責,現如今卻是翻臉不認人了的。”
沈苾芃耳邊一陣嘶鳴,眼眸緊緊盯著徐鈺遞到她手中的玉佩,腦子一片空白,幾乎忘記了呼吸。她的身上也有一塊兒與這枚一模一樣的玉佩,但是那不是世子爺送她的,是那個她在涿州靖安侯府莊子上救下的阿九,那個在杏花庵劈死野狼救了她一命的阿九,那個給君騫通風報信讓君騫來救她結果導致滿城風雨的阿九。是那個阿九送她的玉佩。
“呵呵呵……”沈苾芃唇角一陣苦笑,胸口的氣血猛地湧了上來,她咬緊牙關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座上的君騫冰冷的眼眸襲了過來,瞬間黯淡也了下去。
沈苾芃搖晃著好不容易站穩了,可笑啊可笑,她怎麼沒有想到?阿九便是那高高在上的世子爺,一貫善於利用別人的君謇也便是那阿九。君謇騙的她好苦,他堪堪設了一個局,她堪堪的跳了進去。
為什麼君謇要在君騫的面前對她好的無以復加,就是為了讓君騫深陷於對她的痴情中退了與徐鈺的婚約。為什麼第一次見面便是那麼信任她,她救過他一命,她懂醫術,她會救他第二次。什麼山盟海誓,什麼花前月下,只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
上一世君謇便將自己當做一顆可以隨時在他棋盤上毀掉的棋子,這一世他卻將她打造成一把掩人耳目步步為營的匕首。她現如今已經不鋒利了,磨鈍了,所以也沒用了。
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沈苾芃傻到家了,活該如此。
君謇他誰都不信只信他自己,他真正想要的是宣平侯府的權勢,徐鈺一直都是他藉著上位的目標,僅此而已。
“呵呵呵……”沈苾芃突然輕輕推開徐鈺的糾纏,緩緩跪在了靖安侯爺的面前,“妾身只是一介草民,無意與徐小姐爭鋒,妾身更無意于靖安侯府少夫人的位置,妾身只是懇求侯爺做主將妾身逐出靖安侯府,永不踏入半步!”
沈苾芃此話一出,連安惠夫人都感到意外的很。這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逐出靖安侯府,少了靖安侯府的庇護,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