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這個賤人,隨著她怎麼折騰。”
“還有她……她竟然當著二爺在朝中對手的面兒唱豔曲辱罵二爺……”
安惠夫人一個踉蹌忙扶穩了一邊的雕花門柱,臉色一變:“當真?”
張媽媽拍著胸脯:“句句屬實啊!這件事兒,坊間都已經傳遍了,二爺一怒之下砸碎了價值上萬兩銀子的多寶閣呢!”
安惠夫人怔怔看著窗戶外面枯黃了的秋葉,突然唇角抿出一個笑容,張媽媽狠狠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這樣也好。這樣……甚好,”安惠夫人竟然不生氣緩緩坐回到了錦塌上,張媽媽倒是不明所以了。好什麼啊?一個當家主母被一個小丫頭逼得無處安身,氣勢也是被壓下了幾寸,還好?
她卻哪裡知道安惠夫人心中的算盤,她現在倒是不怕沈氏折騰,她折騰來折騰去的東西終歸是靖安侯府的。再者說來,三殿下監國,君謇就如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她再怎麼蛇吞象還能將整座侯府吞了去?
安惠夫人心頭最擔心的卻是自己兒子對沈氏的那一抹痴念。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君騫從小到大主意極正。若是認定的事情卻不會回頭。即便是撞得頭破血流也會弄到手,他對沈氏的那份痴念實在令人害怕。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這個混賬兒子真的設計將沈氏娶到身邊,那自己就得跟那個小賤人鬥一輩子。之前她還對沈氏生出些許輕慢之心,但是先如今她在心頭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手腕兒厲害至極。
不!不!安惠夫人站了起來。眼神掠過一絲狠辣,決不能讓那個女人爬上自己兒子的床榻!
沈苾芃此時坐在了麗明軒中的那個秘密隔間,對面卻坐著一位蒙著淡青色面紗的窈窕女子。她緩緩掀開了面紗,露出一張令人驚豔的臉,只是靈動的眼眸中的卻有一絲淡淡的疲憊。
“雲霞姑娘你好!”沈苾芃早已經料到了是她,親自將一盞茶端到了她面前。
雲霞微微一笑:“君夫人客氣了,只不過要變天了,君夫人不怕嗎?”
沈苾芃苦笑:“害怕又能如何,人生之命運如同水流一樣世事無常。只不過能做到順勢而下,存著一分機遇也是難得了。”
“三殿下監國,雖然九殿下還能有一分機遇翻盤,但是歐陽先生說……”雲霞看了一眼沈苾芃,眼神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嚴肅來。“形勢不容樂觀,歐陽先生請君夫人早做打算。”
沈苾芃這次倒是一驚,歐陽雲闊若是如此說來,那九殿下豈不是處於極危險的境地?可是這些朝堂中的大事豈是她們這些尋常婦人所能窺其一二的?歐陽雲闊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將這些秘辛告訴她,難不成真的沒有半分退路?
不過再怎麼兇險也有破題之處,還沒到了無解的地步。
雲霞突然拿出一個盒子,開啟裡面滿滿一厚摞銀票,還有那塊兒歐陽雲闊經常帶在身邊的雲紋玉佩。
沈苾芃不明所以的看著:“這是……”
“十萬兩銀子!”雲霞輕啟朱唇,好似手中抱著的是一盒子廢紙一樣。
看著沈苾芃的狐疑,雲霞突然輕蔑的笑了出來:“人人都說君夫人八面玲瓏聰明才智舉世無雙,想來也是一個糊塗蛋。”
“呵!所謂這些誇讚與我來說如浮雲,”沈苾芃被一個美女當面這樣嗤笑倒還是第一次,“只是姑娘這糊塗蛋三個字聽著倒也新鮮,願聞其詳。”
雲霞突然冒出一股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