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剛才……有些害怕。&rdo;

青穰瞪大眼睛，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如此乾脆利落地承認自己害怕。

&ldo;我看著石頭過來，可我動不了。&rdo;他喃喃自語。

雲樺看向杜若，只見他已經斂了笑意。

&ldo;若是在戰場上，恐怕輪不上你做將軍。&rdo;

雲樺眨眨眼，與青穰對上視線，做了一個求饒的姿勢。

青穰冷哼一聲。&ldo;你說不行就不行啦？你上過戰場嗎？&rdo;

蘇洛川拉了拉青穰的袖口，讓他不要說話。

杜若倒是沒有生氣，只是淡淡道：&ldo;知道鄭國之將程逢青是怎麼死的嗎？&rdo;

&ldo;他沒有上過戰場，卻放狂言可拿下易國，最後自然被王上拿下，不僅割柳州、送物資給我國，還要將公主送來和親。&rdo;青穰得意洋洋地說道。

&ldo;是啊，他沒上過戰場，卻狂妄自大，不禁身死，還葬送了鄭國的軍人，更葬送了鄭國的前途。&rdo;杜若眯起眼。&ldo;若是沒有那一戰，鄭國未必會像如今這樣，依附易國。&rdo;

青穰微微一愣，意識到他是在說自己，漲紅了臉。

&ldo;年少輕狂，說這種話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你不自覺，如程逢青那樣葬送了自己。&rdo;杜若抿了一口茶。&ldo;這才是真正致命的地方。&rdo;

蘇寰收了遮陽的傘，看到院子裡多了一個孩子跟著蘇洛川和雲樺習武，有些錯愕。

杜若坐在小几前攏著袖子，閉著眼，怡然自得。&ldo;一個兩個是教，三個也一樣。&rdo;

蘇寰垂眸，應了一聲。

‐‐天地為棋盤，我為一子，於黑白間廝殺，於善惡間遊離。

周映晚坐在青塘邊的亭子裡，呆呆地望著湖面，時不時抬頭看看橋上站著的母親‐‐她在橋上安置著案幾，上面放著一盆水，澄澈空明，在陽光照射下有銀光閃爍，像是一塊琉璃上的裂紋。

鄭貴妃虔誠地把那根銀針投了進去，期待地看著水面上的針投下的影子。

周映晚靠著漆紅的柱子，嘆了一口氣，食指撥弄著腕上的碧玉鐲子。&ldo;無聊……有什麼巧可驗的，就算要嫁人，也不用我做衣服啊……&rdo;

一旁的侍女見她心情不佳，小心翼翼地問道：&ldo;公主殿下，下午還有課，您看……？&rdo;

周映晚想到嘮嘮叨叨的曾夫子原本有些煩，不過念在可以欺負周文林的份上，她還是決定移駕到端行齋看看。

&ldo;去就去唄，看我這回怎麼欺負……逗逗周文林。&rdo;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存稿的緊髒

第8章 章七

影靜靜地坐在樹杈之上，靠著樹幹，自下而上地望著天，在枝葉交錯之間，她看到了一方小小的天空。

&ldo;欲治天下，需尊禮也，禮者，尊道也……&rdo;

沈一戈坐在席中，聽著越夫子拉長的聲音，瞥了一眼一旁強打精神的周文林，有些無所事事地敲著桌面。

&ldo;公子，何為道？&rdo;

沈一戈站起來，朗聲解釋。

周文林皺著眉頭，看著沈一戈滿口尊崇內史的話，頗有些不屑。

在他眼中，只有溫國這種小國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