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王朝興起了,然後又沉寂下去,那些歷史人物上的名人和開國皇帝的經歷都大致相同。英明的君主的後代子孫大都昏庸無用;一代諍臣死了,死於他們效忠的皇帝之手,剩下的是奸臣、賣國賊在偷笑,孱弱的百姓不是最終奮起,就是接受其他民族的殺戮,然後是萬民的血淚,枯骨成堆,改朝換代。要改變這種輪迴,為將來的大明朝留一點元氣,必須從根本上改變這一代人,改變現存的這種制度。
等到朱由檢趕到皇極殿,殿外官員三三兩兩,還都在走廊上聊天。日上三杆了,還沒見到明光宗的影子。左副都御史楊漣和左僉都御史左光斗更是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是呀,前朝神宗皇帝不理政務多年,好不容易盼來了個勤政的新君,百廢待新,才上了幾天的朝,又遇上了這檔事。
“楊御史,有一個叫袁崇煥的今年進士,是如何安排的?”朱由檢一見到楊漣就問,他是負責監督官吏職位調動和安排的,應該瞭解情況。
“他現放為邵武知縣,不知王爺對此人為何如此關注?”楊漣眯起眼睛問。
“袁崇煥放一任邵武知縣可惜了。此人文武全材,胸存錦繡,堪可大用,假以時日,必為我朝棟樑。”朱由檢連連跺腳。
“不妨,他太年輕了,讓他去歷練歷練也罷。”楊漣的眼中閃過一道熱切的光芒,繼而轉為嚴肅。“老夫聽說王爺最近對與化外之國經商很有興趣,不知有否此事。經商曆來為君子不恥,與民爭利,有揹我朝教化,況且身為皇族貴胄,受人誹議,王爺請自重。”
“經商,流通貨物,交易東西,平抑物價,與興國之根本農業相比,更是有關國計民生之大事,有何不可。古有大賢管仲、鮑叔牙,不也經商起家。況且將與夷人集中一地,不僅方便管理,永絕其覬覦之心,亦可為朝庭提供賦稅,一舉兩得,有何不可。弊履繁華,浮雲生死,何必拘泥其中呢?今邊患不絕,日夜聞警,都御史何不用心排解,此等小事,不勞掛懷。只是。。。。。。”心裡一動,莫非這個袁崇煥是他的弟子門人,於是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少傾,大殿裡轉出一名貼身太監,宣道:“皇上今朝身體不爽,大家把摺子遞上來,其他事務來日再議。” ;群臣議論紛紛,三三兩兩散去了。楊漣等一干重臣,忙上前細細詢問。朱由檢心想反正也無事可做,叫上候在外面的明月夜,穿過中左門,前去慈慶宮。
原來朱由檢兄弟姆媽在他們年幼時早亡,父親朱常洛夫妻伉儷情深,心懷故人,不再立正室,只留有兩個李選侍陪在身邊,一選侍居東,號為東李,一選侍居西,號為西李。西李色藝無雙,這些年來逐漸佔據了太子的恩榮,比東李還要專寵十倍。朱常洛一登基,西李住進了慈寧宮,東李便入主慈慶宮。只苦了皇帝自己,變得無處可去。原來前一陣子明神宗病重時,由鄭貴妃侍俸著,等到朱常洛登基嗣位,鄭貴妃佔住乾清宮,尚未移居他處,他只好委屈地呆在太*。
繞過元輝殿,便是慈慶宮,這一路走得朱由檢口於舌燥,剛邁進宮門,便看到姆娘和一個太監在說話。
“姆娘。”朱由檢叫了一聲,端端正正地拜了三拜,口稱:“願姆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孩兒給母親孃娘問安了。”
西李笑得花枝亂孫,忙拉著朱由檢的手說,“由檢,好孩子,你來的正好,鄭貴妃差這位魏公公來請我去她那打牌說話,你父皇也在那,難得有空,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呀,天天上早課,累死了。左師傅整日教的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好不容易等到散了學,又在皇極殿外曬了小半日太陽,滴水未進,姆娘,我渴了。”朱由檢嚷嚷地說,好象受了天太的委曲。
左右丫鬟偷笑著忙端了茶水、果子上來,旁邊站著的那位太監忙跪下叩頭,“魏進